“看来尊主猜的,可是一点儿都没错!他果真是十八年前的那个孩子!”鬼母看向其他三人,最终将目光落在了王阴九身上,道:“大哥,你看——”
“很好!”王阴九眼露喜色,将目光移到了那蜷缩在墙角的马腾。只见王阴九面带阴笑,从怀中取得一粒丹药,将其塞入了马腾嘴里,并向其提醒道:“不想早点儿死,就每隔十日,向我汇报这玄真门的一切,包括你们掌门的一切行踪,明白吗?”
“我——我明白。”马腾咽了咽口水,一手摸着自己的吼喽,试图将方才吃下去的丹药吐出来,同时,又以那惊恐的眼神扫视着眼前这一群稀奇古怪的人。
“别费力气了,没用的!”鬼母笑了笑,向马腾提醒道。
“既如此,接下来,你得按照我说的办,否则我定让你好看!”王阴九的双眼眯成了一条缝,只惊得马腾蜷缩得更狠,眼神闪躲不定。
“是——是!我一定照做!”马腾连连点头,不敢犹豫半分。
众人这才露出满意的微笑——
画面一转,视线再次回到了那个小树林,只见的黑袍之人接过曹延庆手中的那颗红色的丹药。
一阵捣鼓之后,双方纷纷离场。
——
想到此处,铁燕飞看着手中的这颗丹药,心中已然有了一条妙计。
“此仇终因你而起,也要因你而所灭!”铁燕飞想起昔日之痛,心中万般难受。犀利的眼神之下,放出一丝狠话,道:“不报此仇,我铁燕飞誓不为人!”
而在不知不觉之中,铁燕飞竟然也同那鬼母一样,做出匪夷所思的动作。却见得一兰花指拨弄着腮边的发间,说话开始有些细涅而妖里妖气。
猛然察觉的他即可放下了自己摆弄的兰花指,有些开始怀疑起来了自己。一脸惊恐的他,心中大为担忧。
“我——我怎么会成为了这个样子?”铁燕飞看着自己的双手,有些不敢相信。
然而,鬼母却不以为然。铁燕飞的种种异常的举动在鬼母看来,都是在正常不过了。
为了能让铁燕飞静下心来,鬼母向其坦白了这《嗜血神功》中的奥妙。
“可能这便是嗜血神功的反噬吧!我虽没有将二者合二为一,但仅仅只是下半卷,我已然被嗜血的本性所吞噬,但这仅仅只是下半卷而已。你将二者合二为一,至于这嗜血的本性是否和我一样,那我就不太清楚了。不过依据你自身条件而言,你方才的举动是在正常不过了!”鬼母对此并不感到意外,他似乎早已预感到。
铁燕飞心中虽有不甘,但还是不得不接受现实,面对如今所发生的一切。
“你如今之法,只能靠你自己去控制了。至于控不控得住,那就要看你入魔几分。倘若你已入魔七分,恐怕一切都已成定数。是很难控制的住了。”鬼母嘴上如此,面部那隐隐一丝愉悦已然出卖了自己,却见她心中道:“就算你是天下奇才,练得全册又如何,到头来还不是和我鬼母一样,失去了最宝贵的东西,变得人非人,鬼非鬼。”
“难道我就要如此下去吗?”铁燕飞希望还能有翻身的机会。
“不!你还有机会!”就在这关键时刻,鬼母向其抛出了唯一的希望,道:“这唯一的机会就看你如何能把控得住了!”
“什么机会?”铁燕飞看向鬼母。
“还能是什么,自然是人之所爱,物之所及!”鬼母并没有向其说明一切,反而留给了铁燕飞一个很是深奥的问题。
“人之所爱!物之所及!”铁燕飞不停地默念着这句颇有深意的话。
见到铁燕飞一时捉摸不透,鬼母自是得意,因为这就是她所要达到的效果。含糊不辞,让其捉摸不透,也正是她鬼母想要看到的。
如此完美,且又精心的布局。就是冯西月在场,恐怕也得拍案叫绝。
之所以如此,显然是想再次利用铁燕飞而达到自己的目的。这便是鬼母明修栈道暗度陈仓的高明之处。一切就看铁燕飞如何去破解鬼母的那番话了。不过经他二人今夜对话而言,先是明珠一事在前,此神物在后,这也很难不让铁燕飞将此二者联系到一起。
事情似乎如鬼母所料,铁燕飞第一件事便想到了明珠。但又介于鬼母并没有将话说明,他自然也不敢妄下定论。
临近深夜的玄真门,后山的竹林深处,玉墟看着那空空如也的竹林上空,再也不见得那个黑衣神秘人的出场。
他的消息自传回最后一份密信后,就如世间蒸发了一般,从此再也没有了他的音讯。
只见的玉墟拿出那最后的一份密信,借着暗淡的月光,看着那上面的一首诗,再次念道:“天下本无霜,鬼谷泪两行,华佗身在世,世事惹凄凉!”
玉墟句句斟酌,反复推磨,终究得出了诗中大意。一番斟酌之后,他立刻将此封书信攥于手中,将其揉成了粉末。
“重阳师弟,此事关系甚大,你可是立了大功一件啊!若被歹人劫了去,恐怕一切都得前功尽弃。只是不知现如今,你究竟身在何处,为何迟迟不肯与我见上一面,莫非是有什么难言之隐吗?”玉墟口吐浊气,却不料胸口一阵翻涌。
“噗!”鲜血上涌,从他嘴角流出,顿时只觉全身上下有气无力,显得有些吃力了起来。
“究竟是怎么回事,为何近日以来,我身体逐渐日下,莫非是哪里出了岔子。”为防事态恶化,玉墟当场开始盘腿坐地,运功疗伤。
待得气色好转,玉墟这才缓缓睁开了双眼,看着自己的双手,似在思量着什么,一脸不可置信。而后起身,向着自己的房间走了去。
对此一事,玉墟始终没有想出头绪来。
一路走来,显得很是吃力。
“哐!”玉墟关上了房门,拖着疲惫的身躯,盘膝坐于榻上。
随着一缕白烟从香炉中缓缓升起,玉墟不知不觉间,整个人也向后仰去。
位居于漠北的一处荒山里,阵阵传来一道道鸦鸣。
地处偏僻的山洞内,水池中央的石柱上方绑着一人。那人一袭黑衣,蓬头垢面隐去了些许真容。让人奇怪的是。此人身上竟然无一处被鞭打的痕迹。
“咕咕——”
他的腹部传来一声响动,只见得他吞咽了口水,看向四周,却闻得周边传来一阵脚步声。
只见来人是一名带着白色面具的仆人,手提一菜盒,走到了眼前石台上。将那蓝中菜酒一一摆放在石桌之上。菜香味儿扑鼻而来,惹得石柱上被捆绑的人探头相望。
“嗨!小子!你们将我囚禁于此,不闻不问,究竟是几个意思!”看着桌上的菜酒,忍不住吞了一口唾沫,道:“好歹也得给我来一口饭吃啊!难不成你们不管不问,是要将我活活的饿死在这石柱上吗?”
那仆人见其,只是挥了挥衣袖,那人便被周边的死士给放了下来。
只见那人顶着一头乱发,如同被饿了很久的乞丐,带着一身污水,急步踏上石台,也顾不得形象,便一手抓过盘中的菜水,向着自个儿的嘴中塞去。狼吞虎咽的模样顿时惹得周边传来一阵浑厚的笑声。
那人看向四周,除了仆人之外,剩下的也就几名死士。这让他不禁感到一阵奇怪。
“你就不怕我在菜肴之中下毒吗?”周边传来一阵问话。
“你若想杀我,早就动手了,又何必等当现在。若是真有毒,那我还恨不得将这些好酒好菜吃个干净呢!”说着,又一口啃下脆黄的鸡肉,猛灌了一小口酒。不顾其他,自顾自地吃了起来。
却见他的坐姿是五花八门,想怎么摆放便怎么摆放,一副街头二流的模样,属实与之前的他有些大相径庭,判若两人。
「试问题:1,鬼母所说之人会是谁?她真正的意图会是什么?
2,黑衣人被冯西月所抓,为何不审又不问,究竟有何阴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