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听一阵闷声,面前人的力道徒然松了,以泰山压顶的气势径直朝舒诺身上倒,舒诺本就被勒得气息不均,双腿有些发软,这么一重量直接倒下来,他们二人双双倒在地上。
“啊!”
舒诺后脑磕得结实,眼前发黑却也看清她正上方甩着拂尘的人,嘴角一抽:“贾公公……”
贾公公冷眼瞥了她一下没有说话,弯下腰搀扶起瘫软舒诺身上的人。
“殿下。”
见贾公公搬着楚江夙踏进里屋,陆泽急忙走来要扶舒诺。
舒诺避开他伸来的手,自己径直起身,看着重新低下头恢复卑微姿态的人,叹一声没有说话。
床幔卷起,楚江夙静静躺着。
“如何?”贾公公看着旁边手捻长髯的人,急切道“老胡头,你倒是给杂家说话呀,侯爷究竟如何?”
老胡皱眉摇头:“气息太过紊乱了,我一时也摸不准确。”
“那怎么办!侯爷总不能这么一直昏睡不醒吧!”
“别吵,让我再想想。”
“将傅云漓叫来。”
一直听他们争论的舒诺突然开口出声,所有人齐齐看向她充满不解,老胡冷嗤道:“殿下,您该不会以为,一个黄毛丫头会比老夫的医术高超吧?”
舒诺淡淡瞟他一眼没有接话。
矗立门外的陆泽忽然抱拳应了一声:“奴,这就叫傅大小姐过来。”
他转身走出门外,老胡只感觉自己被忽视得彻底,刚要发火,袖口就被人拽住了,转头看向贾公公,见他轻轻摇头。
很快,傅云漓就被叫来了。
她踏进房门看见屋内众人先是一愣,走到舒诺面前躬身施礼道:“不知太子殿下叫臣女来有何要事?”
舒诺指了下楚江夙:“麻烦大小姐给侯爷诊治下。”
傅云漓顿住,神色有些怪异,她确实会医术,但知道这件事的人为数不多,甚至连父亲都未曾告诉过,太子是怎么知道的?
心底疑惑,但她还是上前把脉,“气息紊乱,血流逆转,颇有些走火入魔的前兆。”
老胡冷哼:“和老夫说的也差不多。”
舒诺继续问:“如何治?”
傅云漓放下楚江夙的手腕,走到她面前缓缓道:“这种病发前症,臣女曾在一本古籍上见过,那里详细记载了药物和使用方法,臣女确实有法子治好侯爷,只是……”
剩下的话她没有说,舒诺却也知道她要干什么,敲打桌面的指尖顿住,扬起嘴角忽地低低笑道:“傅大小姐,希望你能知道,孤是在以太子的身份和你说话,明白吗?”
傅云漓身形一颤,神色里还是带有几分倔强地道:“臣女明白,但臣女也知道万事皆平等,买卖均公正,若是一点渴求都没有,那殿下令臣女来医治侯爷可还安心?”
“有些利益掺杂其中,至少殿下能知所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