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楚江夙不解,侧过头瞧见舒诺定定瞅着自己脖颈,他也一顿,回过头不再说话。
“怎么来的?”
舒诺抬起手温柔的抚摸那些伤痕,轻柔的指尖划过带起原本毫无感觉的灼痛,楚江夙低着头心里徒然涌起一股委屈,他垂下睫羽声音沙哑道:“以前沐浴的时候,钱嬷嬷有时会来给我‘按摩’。”
按摩???
她咋那不信呢????
想起刚才韩嬷嬷目无旁人随意拿东西的举动,熟练得已经是惯犯了,而那钱嬷嬷原本就掌握整个北南院,肯定瞧得出楚江夙于霍郁那里并非真的受宠,
心里有气时,估摸小家伙就是最好的发泄桶了吧……
舒诺满眼心疼,她将黑发擦拭得半干,走到楚江夙面前拿出金疮药:“上次你给的药还没用完,我给你上些药吧。”
她握着的金疮药突然也感觉滚烫。
楚江夙将衣服归拢好,静静看着没有说话。
舒诺压下眼底的酸涩,长舒口气故作轻松道:“怎的?害羞啦?我一个姑娘家家的都没有害羞你磨叽什么劲儿,而且就算吃亏那也应该是我吧?”
楚江夙的小脸突然变得爆红。
他扭扭捏捏趴到软塌上像一只不情不愿却又拒绝不了诱惑的小猫,舒诺莞尔一笑,动作温柔又常规的褪下楚江夙的白衫,明明做好心理准备,但真当看见时还是忍不住倒吸口凉气。
浅白的肌肤青紫痕迹相互交错,甚至有些皮肤上还有杯烫伤的印记。
“不疼的。”
楚江夙瞧她有些呆滞模样,出声安慰道。
“我当然不疼呀,疼的是你。”
舒诺伸指尖挑起一块膏药轻柔的抹上他的后脊,“疼了说话,我轻些。”
楚江夙乖巧地应一声。
涂抹许久,总算是将整个后脊都涂满了。
舒诺放下药膏瞧一眼楚江夙的侧颜,白净的小脸静静趴枕头上,鸦羽闭合,眉目放松,睡得很沉、很香。
她柔柔一笑,看着他刚涂抹完药膏的后脊,寻思找条被褥给他遮盖下。还未站起来,胳膊就被人猛地拽住。
“你去哪儿……?”
楚江夙的眼皮子还惺忪着,但拽着舒诺的力道却一点不弱。
舒诺拍怕他的手,哄着:“我去给你拿条被褥,放心,不走远。”
楚江夙没有回话,调转脑袋慢悠悠地蹭到舒诺膝盖上,来回压了压,找个舒服姿势又接着睡下去,舒诺被他压着腿走是走不了了,只幸好窗户没开,不然这般睡着指定着凉。
等药物完全融入肌肤,她才把衣服归拢好,楚江夙睡得极不安稳,她每有点动作,他都会睁开眼瞅她一下,干脆的,舒诺也倚靠软塌闭上了眼睛。
嗯……
等会,还有些事儿没处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