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说完即后悔。
屋内有一瞬间陷入鬼一般寂静。
舒诺浑身不自在,想着要不要把被子盖上自己尝试上药的时候,身后的楚江夙突然淡淡‘嗯’了一声,指尖松了摁压她肩头的力道,意味深长道:“是我的错,不该弄疼你。”
舒诺:“……”
她能不能挖个窟窿将自己埋起来。
身后的伤上药时依然很疼,却又莫名带些缱绻气息,舒诺将头埋在枕头里大气都不敢出,拼命克制想要痛呼而出的声音。
可她不知道这种因克制而引起身体的轻微颤抖,使楚江夙的眸色变得异常深邃,指尖滑动引起一阵战栗,就像是猫爪下的鱼不自觉地挑衅引诱猫儿的自制力和神经。
楚江夙深吸口气,涂抹她伤口的指尖越发轻柔,可捏着药盒的手却不自觉紧握,额头上的汗滑落到鼻尖,等舒诺脊背的血窟窿被药膏全部涂抹均匀后,他倏地扔下药膏朝门外高喊一声:“徐蓉!”
“哎,我来……”
‘了’字还未出口,徐蓉就感觉一阵疾风从她身侧呼啸而过,眨眨眼睛将飞起的长发重新压回肩上,转回头再朝屋里瞧正好和舒诺的视线相互碰撞。
“哎呦喂我的小姑奶奶,你可总算醒了。”
她飞扑到舒诺的床沿前,满眼担忧道:“你若再不醒,侯爷都快将整个齐国给炸了。”
“所以我这不是快点醒了吗……”
舒诺笑着想要起身,徐蓉见状又急忙将她摁回去:“别动别动,我先将你这伤口包扎起来,太医说殿下伤势很重,一定要小心才是。”
她的视线转落到舒诺后脊的伤口,眸光霎时有些怪异:“这药……是主子刚才给殿下换上的?”
“嗯。”舒诺含糊地应一声。
徐蓉瞟一眼半开的雕花门,实在没忍住轻嗤一声,虽是没说话,但舒诺还是明显感觉到徐蓉暗藏深处的不屑——‘就这’?
纱布缠绕好,徐蓉搀扶她虚靠在软枕上,舒诺又喝些早已备好的小米粥,才感觉自己真真正正地活过来了,她长舒口气,看向徐蓉问道:“我昏迷后发生什么,都给我讲讲吧?”
徐蓉坐她旁侧细细说。
舒诺听着,大致整理一下,无非是陆泽趁乱逃走,楚江夙压下齐国皇帝来挟天子以令诸侯,虽有不服者,但都被楚江夙的手腕给镇压下去,现在整个齐国也算上下一心了。
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