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晏舟听到这句话，皱了皱眉，不过没吭声。
程溪腮一怔，敛眸，“这样啊。”
她似是自言自语的轻轻呓语了一句，才再度抬头，“那么我想问一下老爷子和老太太，当初你们为什么要娶程家的女儿。”
“自然是为了冲喜。”裴老太太冷哼。
“是啊，为了冲喜。”程溪笑了笑，“冲喜是为了什么，用这个喜事冲掉不好的运气，在古代，有人阳气不足用冲喜来提升阳气，改善运道或身体健康，虽然我人是替嫁过来的，但我的责任也尽到了，人也醒了。”
众人一怔，裴老太太失神了片刻，没好气的道：“强词夺理。”
“我说错了吗。”程溪说，“再说的难听一点，当初找程家冲喜之情，你们裴家应该找过别的人吧？”
裴老太太和裴老爷子两人眼神闪了闪，确实一开始想的是夏子瑶，可是夏家没答应，后来又找过其他几位，都没人同意。
程溪目光清冷：“说明程家已经是当时你们最差的选择了，可是没办法，医生说了裴晏舟不行了，让您们拖回去准备后事，试问那种情况下，家里条件好点的，疼爱子女的，谁会愿意把精心培养出来的女儿送过来守寡，能答应的无非是为了钱，或者怕裴家的权势，偏偏程家两点都占了。”
裴老爷子冷笑，“所以你是打算反过来怪我们裴家逼你们咯？”
“老爷子，我只是分析给您听，好人家的姑娘是不会愿意给人冲喜的。”
程溪一字一句清清楚楚的说，“要不您去翻翻古代的文籍，谁冲喜找的姑娘不是孤苦伶仃、穷困潦倒，或者是家里条件好但是爹不疼娘不爱的。”
裴老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