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待峒流一声令下,冲出这家小旅店,奔进他魂牵梦绕的酒店小姐怀抱。
峒流有些吃惊地看着杜莫,他腼腆地深深一笑,仿佛故意露出刺眼的白牙,逼峒流收起令他发窘的目光。
“好吧,咱们去结账。”峒流假装无耐地说到,其实,峒流比杜莫还着急入住酒店。
匆匆结了帐,离开码头附件的小旅社,峒流和杜莫拖着重重的大木箱,飞快钻进一辆出租车。
“这座海滨城市很美,麻烦多介绍几家较好的酒店。”峒流抢先对伺机说到。一个留着棕黄色山羊胡子的白人,戴着茶色墨镜,抬眼看了看倒车镜。
到了大酒店,能够找个机会和灵溪把自己的任务内容好好的交接一番,同时还需要担心命中水那个家伙会不会发现自己。
和每一个本地人一样,他很喜欢听外来人称赞他所工作的这座城市,尽管他也有不如意的地方,但他还是满心欢喜,一连说出七个高级酒店的名字。
“噢,那就去贝鲁大酒店吧。”峒流一脸无谓,回应了伺机。
小汽车跑得极快,只眨眼功夫,将峒流和杜莫送到那扇华丽的玻璃旋转门前。一个服务小生,抢先过来帮开了车门。
城市不比荒岛,到不了晚上,峒流与杜莫先前入住的那种小旅店,必会遭受大量警察的盘查。
木箱藏着狙击步枪,一个海盗和一个潜逃杀手,很难为自己的身份辩解。所以,峒流必须拐着杜莫避开这些麻烦。
在东南亚地区,峒流见多了类似的办案手法,无外乎从外来人口中捞几个替罪羊,撒一把炮灰继续维持表象的秩序,稳定市民继续创造价值的心绪。
或者,揪些平时姑息养奸的事儿,关键时刻拿来填充空白,对上对下都好看一些。
贝鲁大酒店是昨夜命案的事发地,而峒流与杜莫在事发后入住,等于规避进嫌疑人的盲区。
峒流这么做,能够把自己的嫌疑排除在外面,保证杰森约迪不会对大船上的女人动手脚。
但杜莫丝毫不知情这一切,就像他至今都不知道,杰森约迪正弑杀他真正的统领,篡夺海魔号上的一切统治权及财富。
漂亮性感的酒店礼仪小姐,带峒流和杜莫乘电梯上去,往入住的标间引领。
杜莫与峒流并肩,他眼球不断乱转,在礼仪小姐的后身上下扫描。
身段细长柔然的女人,高跟儿鞋露出性感的脚踝,青黑丝袜一直延伸进她短裙底部,黑色的罩罩挂钩处,从紧身的白色衬衫下格外凸显。
此刻,杜莫内心反倒显现的紧张,峒流目视前方,匀速上升的电梯,不经意间又使峒流记忆深处激荡。
在东南亚时,不知有过多少次,涉足高级娱乐场所,执行暗杀任务。
载着这种轻微晃动的感觉,稍稍一闭上眼,眼皮便像黑色的电影幕布,闪出杂乱画面,电梯四壁和客房白床单,到处渐染着汩汩喷流的鲜血,。
当然,还夹杂着酒店妓女的尖叫声,她们个个暴露着器官,无比妖艳撩人,但在裸的鲜血与力量面前,显得那么令人不屑。
这种女人,最憎恨世人对她的不屑,却最终选择一种令自己更为人不屑的方式,去战胜人性自卑里的虚无。
贪婪由自卑衍生,可腐蚀人的心智。
当一个这样的女人,迷失在安全感与贪婪之间,她会猛然觉察到,自己何时被贪婪奴役。
有些钱,赚得越多,心灵和人性越贫穷,幸福早已成为只能憧憬的回忆。
物质的多寡,毫不衡量一颗灵魂有无活进了虚无。
至少,在杀手眼中,她们是这种状态,所以,理性的杀手做掉目标时,不会毫无意义地殃及一旁的妓女。
女人的尖叫,有时会保护她们,有时也会把她们推进不相干的死亡。
有些杀手,心理极为复杂,异性尖叫会刺激他的或仇恨。尤其那些相貌符合杀手审美观的妓女,更容易枉死暗杀现场。
杀手的想法很奇特,他认为每一具身体都由一个灵魂驾驭,当一副美丽娇柔的骨肉。
被丑恶的灵魂驾驭,遭受严重亵渎,圣洁的天使嘴唇变成肮脏的恶魔屁股,他便无法自控,潜意识萌生出一种使命,势必宰杀这个生命,就像掩埋一只腐烂发臭的孔雀。
这种使命感,可以延伸到政治、宗教、文化领域,一国对令一国发动战争,往往是因为政治发动者萌生了使命感,假以经济或者政治摩擦,战争爆发了。
上帝赋予女性伟大的繁衍器官,令其对男人撒播爱的雨露,但她却堕落腐化,吸引着不爱她的男人,伤害着爱她的男人。
这种女人扼杀男人的信仰,她们只给金钱机会,从不给男人机会。
亚洲最大的国度,有着优良的传统文化与美德。
在文化战略中,想对付如此坚韧的一个民族,无疑要采取卑劣手段,那就是:引导这个国家的女性堕落,瓦解这个国家男人的信仰,多么伪善的文化细菌导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