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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行,多日未曾联系,你可安好?告诉你一个好消息,我在本月初已经完成了气聚丹田,已经开始修行风神诀第三层感应天地。我听师父说,绝大多数弟子完成气聚丹田需要三年左右,极少数资质奇高的弟子反而比普通弟子花费的时间长,时间越长,根基越浑厚,日后修成大道的机会更多。南宫雪,你还记得,她可是本脉的天之骄女,她也没完成气聚丹田。你可是风神门创派以来,第一个通关踏天路的绝世弟子,估计你的积累会比任何人都浑厚,花费的时间也会越长,你千万不要泄气。”落款处,写着梦涵二字。
莫天行握紧纸条,心里五味陈杂,走到窗前,抬头看着蔚蓝的苍穹,静立许久,长叹一声,孤独萧索的背影带着颓然。他闷声自问:“我坚持的路,真的对吗?”
太阳峰,静堂。
御风子端坐在堂中高背椅上,诸弟子分立两侧,莫天行站在右侧下首,低着头,心神不宁。
御风子扫视一周,看了看堂下心神有些飘忽的莫天行,颇觉奇怪,这小徒弟今日的情绪有些反常,难不成是修行上出了问题?想归想,正事要紧,御风子暂且压下心中的疑虑,重重咳嗽一声,将众人的注意力集中到自己身上,道:“今日,我召大家来,只为一件事。昨日掌门师兄传信,要求新入门的弟子前往天泉峰祭奠祖师爷,这也是本门多年来的规矩。诗诗,老九的功课一直由你教导,这次带老九去天泉峰祭祖的事就交给你了。”
赵诗诗左手竖起,道:“徒儿谨遵师命。”
御风子点了点头,看向莫天行,道:“老九。”
莫天行心知自己真气凝滞,正为祭祖之事发愁,心思早就飞到天泉峰上了,对御风子的话是充耳不闻。站在莫天行上首的周易见状,赶紧用胳膊肘推了他一下。莫天行回过神来一看,只见师兄师姐们都看着自己,不禁愣在原地。
风玄提醒道:“小师弟,师父等你答话呢。”
莫天行大窘,面向御风子拜道:“徒儿适才走神,没听清师父的问话,请师父责罚。”
御风子端起桌上的茶盏,抿了口茶水,道:“老九,掌门师兄有命,今日新入门的弟子必须前往天泉峰祖祠,祭拜祖师灵牌。稍后,你随你二师姐前往天泉峰,你可明白?”
御风子似乎忘了莫天行走神一事,没有出言责罚,让莫天行甚感愧疚。听了师父的吩咐,莫天行连忙点头,不敢有丝毫拖沓。
御风子见事情已经安排妥当,便散去众弟子,临出门时,单独留下莫天行。
静堂作为御风子平日打坐休息的地方,弟子无事不会进来打扰,显得十分幽静。御风子一反常态,神有些肃然,坐在堂上,一句话也不说,堂内气氛显得十分诡异。莫天行站在下首,低着头,大气也不敢出,尽管没有用眼睛去看御风子,但他知道师父的眼神没有离开过自己。
御风子等了半晌,见莫天行始终不吭声,叹了口气,道:“老九,你来山上多少年了?”
莫天行道:“三年有余了。”
御风子又道:“师父,还有你师兄师姐们,待你如何?”
莫天行道:“师父传我道法,待我恩重如山,师兄师姐们时常帮我,把我当作家人一样。”
御风子闻言,神一缓,道:“那你是否有话对师父说呢?”
莫天行暗自吃了一惊,猛然抬头看着御风子,很快又低下头,驻足许久,方才答道:“谢师父关心,弟子没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