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艾德蒙摇头:“其实丢的血浆总量也不多,加起来也就几个成年人的血量而已。”
特普又朝卡特问道:“你那边有没有什么消息?”
卡特思考了下:“一切正常,没有失踪案,也没有任何风声。”
“可能也是我想多了。”艾德蒙说道:“很多普通人也对血液有些迷信,可能是医院内部的人偷了它们。”
几人点了点头,单单医院丢了一些血液,也不能证明就是嗜血徒干的,何况来摩恩岛的嗜血徒半年前就被教会给赶跑了。
可特普却沉思了一会儿,问道:“摩耶会的人最近有动作吗?”
“没有,从使团刚来那天连续弄了几场刺杀后,他们就没再行动了。”
卡特接着道:“我最近发现几个疑似摩耶会的人,正打算安排人打入他们内……”
话没说完,书房里的几人全都神情一变,将目光看向窗外。
“这是……”
“教堂那边!”
“教会的人引动了信仰之力?!为什么突然这么做?”
特普瞬间起身,快步走到窗前,看向城外的拉姆山,神情极为凝重道:
“城堡那边出事了!”
……
深夜中,摩恩城堡的中央庭院已经一片狼藉。
异化状态下的加斯科尔被瓦格纳所制造出的审判巨人一斧劈飞,撞塌了又一面围墙。
此时这位嗜血祭司浑身满是伤痕,背后的双翼也折断了一只,看上去无比凄惨。
而造成这一切的原因,就是不远处依旧在使用各种神术的三位主教。
不同于之前被加斯科尔轻易驱散的那些手段,如今这三个主教连接了自家教堂神像中所储存的信仰之力后,神术的威力和等阶都有了明显提升。
尤其是风暴主教制造的闪电,至少在加斯科尔身上留下了三十多道焦黑伤痕。
而造成这样结果的原因,也不只是风暴主教得到了加持,公正主教在借用了自家神明的信仰之力后,再次均衡了他的身体素质。
虽然由于硬实力的差距,公正主教做不到平衡掉加斯科尔一半的体质,但依旧均走了足足三分之一的力量和速度,转嫁到了自己身上。
如今,这位公正主教正借此与教会神官、都铎铁卫一起,跟其它嗜血徒们激烈战斗。
噗呲!
刚从倒塌碎石中站起的加斯科尔猛然侧身一闪,余光瞥到一抹黑影消散在夜色下,摸了下脖子,一道不深不浅的伤口正在流血。
而那道身影则重新在不远处的阴影中浮现,赫然就是那位年迈苍老的黑夜主教。
他手里握着把黑色匕首,正目光冰冷的盯着加斯科尔身上的各处要害。
加斯科尔身上最重的几道伤势,就是这个能融入阴影的刺客造成的。
在三位主教与瓦格纳的联手下,这位能媲美七阶超凡的嗜血祭司,如今已经陷入无比危险的境地。
“到底是什么给了你勇气,敢在一位同阶和三名正神主教都在场的情况下露面。”
风暴主教手握雷霆,满脸嘲讽的看着此刻极其狼狈的加斯科尔。
这位主教此时心中很是快意,他终于能给半年前自己麾下牺牲的神官小队报仇了。
如果不出意外,这个以生命力强悍着称的嗜血祭司,很快就要在他们的轮番消耗下彻底磨死。
然而面对这种境况,加斯科尔狰狞的大脸上却露出嘲笑之情。
“都说风暴教会的人都是蠢货,看来真是说得一点都没错。”
“你什么意思?”风暴主教怒声道。
加斯科尔身形略微踉跄的站直身体,瞥了眼潜藏在角落阴影里的黑夜主教,又看了眼一直在保存自身灵性的瓦格纳还有只是用各种超凡炸弹对敌的公正主教。
“你没发现,只有你在毫无顾忌的使用教堂存储的信仰之力和自身灵性吗?
你觉得,那三位为什么不跟你一样呢?”
加斯科尔笑容玩味。
风暴主教看了眼瓦格纳和其余两位主教,神情不解。
黑夜主教只好提醒了句:“鲜红之棺。”
风暴主教这才恍然,随后表情又是一沉。
鲜红之棺是一件黄金级的奇物,最初是嗜血教会的某代大祭司死后安放遗体的棺材,结果成了超凡奇物。
这件奇物的功能并不具体,但可以确定的是,由于它继承了那位大祭司的灵性与力量,所以跟嗜血教会的很多手段都非常契合。
半年前那次对抗中,黑夜教会那边就感应到这件奇物的存在,但当时加斯科尔并没有使用它。
可这次对方已经快要被打死了,为什么还不用?
瓦格纳等人之所以保留了部分实力,就是在担心这点,加斯科尔越是被打得惨,他们心中就越是提防那一直被藏在暗处的鲜血之棺。
“我知道你们很疑惑,不过不用担心,你们很快就会看到它了。”
嗜血祭司大笑两声,接着竟然主动迎上了瓦格纳等人。
他不想给对方思考的时间。
面对竟敢主动出手的加斯科尔,风暴主教当然不会客气,各种雷霆法术再次不要钱的甩了过去,打得加斯科尔浑身焦黑。
但奈何异化之体本就是嗜血徒的核心手段之一,无论是在力量速度,还是防御和恢复方面,都到了一个匪夷所思的地步。
黑夜主教曾两次刺穿对方的心脏,都没能对其产生太大影响。
直到十几分钟过去,加斯科尔的身体终于不再能快速愈合,异化体型也缩小到了两米左右。
“他的力量快耗尽了。”公正主教一边对付着那些难杀的嗜血徒们,一边朝瓦格纳等人喊道。
因为他感觉到,均衡神术所转嫁的力量明显衰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