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战延朝手上看了一眼,眼神闪避的说:“没什么。”
岳凌初转眸,看到了放在桌面儿上的苹果。
削得像狗啃的一样,表面儿已经转成了淡棕色……
“你不会是削苹果的时候伤到了吧?”
虽然刚刚经历了惊险,但岳凌初却忍不住想笑。
刚才把宋兴岚打趴下,他都没掉一根头发,削个苹果居然能伤到?
“是又怎么样?”厉战延捏着她的嘴唇,凝眉问道:“你很高兴?”
“我哪儿敢高兴?”
岳凌初说完,又噗呲一声笑了。
“该吃药了。”厉战延看了一眼时间,转身走向了门口。
“又要吃药了?”
今天她一直在吃药,扎针,好像就没有消停过。
“你手肿了,打不进去针就只能吃药了。”
虽然会好的慢一些,但身体总是要慢慢调养的。
岳凌初皱起眉心,视线投向了窗外。
护士推着小车过来,把岳凌初的药递给了厉战延。
“先生,这药得趁热喝完。”
药是用高级保温杯装着的,杯套是毛茸茸的大眼蛙。
“拿奶糖了么?”厉战延朝托盘里看了一眼,皱着眉心说:“水果糖不甜。”
“我们这边,目前没有奶糖……”小护士有点窘迫。
厉战延只说要拿糖过来,并没说要拿什么糖啊。
“就这样吧。”
厉战延端着保温杯进门,朝病床上的岳凌初看了过去。
“能等一会儿再喝么?”
一想到那个苦涩至极的味道,岳凌初就反胃。
“不能。”
厉战延将保温杯塞到她手里,命令道:“赶紧喝了,不然,不能出院!”
“可是医生说,我现在不能被勉强。”岳凌初垂眸看着黑乎乎的药液,鼻子瞬间皱了起来。
“可是这药,也是医生给你开的。”
厉战延垂眸看着她,急的想把她的嘴巴撬开。
“那好吧。”岳凌初沉了口气,不清不愿的闭上了眼睛。
“厉爷。”门敲了两下,顾泊洋的声音从门外传来。
他跟宋家也有一些商业往来,楚让说厉爷不会放过宋家,他想知道是不是真的,毕竟……早点知道厉爷的态度,就能少一些经济损失。
“喝掉。”厉战延深眸瞥了岳凌初一眼,转身走了出去。
待他的身影消失,岳凌初深深叹了口气,将目光投向了放在窗台上的芦荟。
这药虽然是养身体的,可她却喝着却特别恶心。
反正她也不想要小孩,就算留下后遗症又怎么样?
岳凌初心虚的朝门口看了一眼,坐起身,将保温杯凑向了花盆前面。
“岳凌初,你在干什么?”厉战延的声音从门口传来,吓得她小手一抖,药液差点溅出来。
厉战延冷哼一声,菲薄的唇角微微挑了几分,“喝碗药,还需要别人看着你么?岳凌初,你就这么没出息?”
他就知道,她没那么听话。
不亲眼看着她把药喝了,心里总不安稳。
果然,他想的没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