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不知道自己的玉扳指已经被惦记上了的季乌辞被后面两道强烈的目光激得打了个冷战,扭头一看,两人目光灼灼地盯着他,像是在看一只待宰的小肥羊。
他匆匆加快了脚步,很快消失在走廊尽头。
天杀的,怎么比被枪抵在太阳穴的感觉还可怕。
“咦?大哥怎么走了?”容景燕只捕捉到了消失在走廊的一块衣角,再看屋里的人,已经没有季乌辞了。
“怎么好像被人追杀了一样?”
扶宿芒无辜地耸耸肩,“天黑了,快下雨了——”
洱瑰接上,“家里衣服还没收。”
容景燕:“……”
我怀疑你们在敷衍我,但是我没有证据。
“景燕,走了。”元意幽拿起自己的衣服准备走,见容景燕还站在扶宿芒旁边不知道在聊什么,站到他们旁边,“怎么了吗?”
“他们说,大哥急着回去收衣服。”容景燕弱弱地抬手指了一下他们。
“收衣服,又不是收垃圾,小问题。”元意幽安慰似的拍拍开始怀疑季乌辞精神状态的好兄弟的肩。
容景燕这么一想,也觉得有道理,朝其他几人打了个招呼,跟在元意幽身后走了。
“扶宿芒,那我们也走了吧。”洱瑰打了个呵欠,有些困了,撒娇似的拉拉扶宿芒的衣角。
扶宿芒点点头,任由她扯着他的衣角借力滑着走。
走到姬家两兄弟面前后,洱瑰连眼神都没给他们一个,沉浸于拉着扶宿芒走不用自己费力走路的快乐之中。
手臂忽地一紧,洱瑰疑惑地抬头望去,那人剑眉星目,眉头皱得死紧,带着点被他压制住的厌恶,“你要去哪儿?”
好奇怪的人,洱瑰觉得他有毛病。
她虽然不太敏锐,但她不傻,自然察觉得出来这人眼里对跟她肢体接触的厌恶,可是既然不喜欢碰她,为什么还动她?
搞得她好像强抢民男似的。
洱瑰白了他一眼,“我去跳海你去吗?我去捡垃圾你去吗?我去吃屎……”
她话还没说完,就被扶宿芒笑着捂住了嘴,“这就不用去了,前两样我还能跟着去,后一样我可真不行。”
姬遥疏被她噎了噎,总觉得姬洱瑰似乎变了,又似乎没变,好像更有攻击性了,旁人接近她,都会被她无差别攻击。
无差别到连自己都骂。
“别忘了你自己姓什么。”他冷冷出声,看向洱瑰的眼神仿佛在看一个陌生人。
“就忘就忘,气死你。”洱瑰朝他做了一个鬼脸。
姬遥疏:“……”
他上下扫视了她的装扮一眼,嗤笑了一声,明明是关心人的话语,从他口中说出却好像化成了一道利刃,伤人得很,“哪家的女孩子像你一样,大半夜的不在家待着,自己到夜店玩,你就不怕有坏人盯上你?”
扶宿芒把洱瑰拉到身后,正要皱眉说话,被洱瑰一把推开,学着他的样子抱臂上下扫视他,“哪家的男孩子像你一样,大半夜不在家待着,出来找男人玩,你这要放在以后,是要被休没人要的,别的女孩子有那么多洁身自好的男孩子不要,来找你这么个大半夜出门逛夜店的荡夫?”
洱瑰一张小嘴叭叭的,别人说她一句,她能还一百句。
她从来不懂“走自己的路,让别人说去吧”的道理,她只知道,有人敢对她指指点点,她就让她的骑士们把他捆起来,被绑着接受她的指指点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