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乌辞淡淡地白了他一眼,一切尽在不言中,将自己的位置往后让了让,似笑非笑,“你来。”
容景燕不信邪地上前一步。
……
第三局,容景燕以相同的姿势愣在原地。
“这是正常人的力道吗?”他发出了灵魂拷问。
方才他一直以为子荆,赤芍和季乌辞都是为了让对面的小孩子们,装出来的。
直到铅球,不对,是排球砸到他手心里的那一瞬间,他才知道,什么叫生命不能承受之重。
球又被稳稳当当接住了,洱瑰的游戏体验十分不好,“请问我是扔飞盘的吗?”
说起扔飞盘的,容景燕扭头,不解地问子荆,“她手劲这么大,你们飞盘要追很久吧?”
子荆抓了抓脑袋,乐观地呵呵笑,“对啊,公主一扔,我们能追很久,公主一拳,我们能哭更久。”
有一种悲惨,是从字里行间都能感受到的痛,不明说也能感受得到,容景燕十分同情。
黑烜:“三比零!小洱瑰大获全胜!”
周围虽说有些唏嘘,但也没有权利指手画脚,议论纷纷,配合地鼓了鼓掌,觉得站在这的十几分钟索然无味。
精彩热血的比赛没有看到,反而被秀了一脸。
虽然赢了,可是洱瑰的游戏体验感极差,郁闷鼓了鼓颊,显然没有玩够。
扶宿芒看到了她的小表情,眼尾微挑,幽幽地叹了口气,似乎是下了什么决定,“再玩会吧。”
手腕痛就痛吧。
她开心就好。
再接下来的几场娱乐局中,洱瑰打过去的球,都有了人接着打过来,打得你来我往的。
她的脸因兴奋和运动升起红晕,像是白面团做成的蟠桃,最后喷上了一点尖尖的粉,汗珠顺着流畅的脸颊流下,像是蟠桃刚从仙露中捞出,脆嫩欲滴。
从她雀跃的发丝都能体会到她的愉快。
接了洱瑰几个球之后就退场的季乌辞倚靠在裁判高台上,不冷不热道,“扶宿芒为了别人家的妹,还真是豁出去了。”
那么狠的球,他看着都痛,那道穿着全白色运动服的高挑身影,在草地上不断游走,愣是面无表情,全给硬生生接下来了。
不得不说,是个狠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