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纸吗?”洱瑰探头问他。
有洁癖的颜望觉得自己脸上一阵火辣辣的刺痛,身上仿佛因为那一小块地方而僵住,动作僵硬地从自己的口袋里拿出一小包卫生纸,抽出一张递给她。
洱瑰接过纸,简单粗暴地往自己的手掌抹了抹,擦掉了爆浆绿虫的汁水,注意到了颜望脸上的绿汁,还顺带往他脸上抹了抹。
最后才把脏纸巾塞到自己的口袋里。
颜望:“……”
她甚至都不先擦他的脸,再擦自己的手。
洱瑰慷慨地将被自己拍扁了的绿虫递还给他,热情大方且兴高采烈地给他介绍,“你怎么知道这种虫子很好吃的?”
很好什么……
吃?!
洱瑰没注意到自己的好同桌世界观冲到了冲击,还是十分兴奋地给他分享自己的心头爱,“这种虫子直接拍扁最好吃了,我是我们家族里最会拍虫的龟龟哦!我父亲母亲,还有兄长姐姐,都可喜欢我拍的虫了。”
她小时候最喜欢自己到处去找虫虫吃,就是其他人的力气都太小了,拍不扁。
这里的人好像都不怎么吃虫虫。
颜望不敢相信自己听到了什么,艰难地消化她说的话,“你们全家,都喜欢你拍的……虫?”
不是拍青瓜,是拍……青虫?!
“对啊!”洱瑰笑容甜美,弯着眉眼笑着跟他说话,“我以前吃的虫子有这么大呢!”
她用两只手,比出一个拳头大小的形状。
“……确实挺大的,一只虫居然都有拳头大小。”
星际,真是个神奇的地方……颜望若有所思。
“不是。”洱瑰一本正经解释,“这是眼睛。”
颜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