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是关于玟小六的,难怪这探子要说不说地这么别扭了半天。探子说,有一神族少女在清水镇当街打人,而且完全无视镇上求饶即停手的规矩,而挨打那两位,都是回春堂的人。
“被打的可有玟小六?”相柳低垂了眉目,问道,探子也听不出相柳的太多情绪,只据实答到,“没有玟小六,是旁的一老一少。”
相柳皮笑肉不笑地抬了抬眼,脑中闪过叶十七的脸,巴不得那张藏着许多秘密的脸被打成猪头才好。
那探子摸不清相柳的所思所想,只觉得玟小六多少也算相柳用的人,那这回春堂四舍五入,应该也算吧,斗胆多嘴问了句,“大人可要亲临清水镇一趟?”
相柳将谍报丢在一旁的书案上,喜怒无形地问他,“军中何时这般闲了?是近日演练太轻松了吗?”
那探子吓得后背皮绷得死紧,直说“不敢不敢”,猫着腰赶紧恭敬万分地退了出去。
那一日,相柳再没出过营帐,不知在里边忙些什么,帐外听不见丝毫动静。
直到暮合四野,夜色深沉,相柳才唤了毛球,说是帐中烦闷,要去海边走走。这一走,就走到了临近清水镇的滩涂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