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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8章 一生只有一次的机会,遇见那个人 119122(2 / 2)

【相顾无他【长相思相柳视角】】7个月前 作者: 李沐兮1

防风邶笑着看了眼安静如鸡的涂山璟,返身推门而入,似乎是进自己家一般自在,“青丘公子求见玱玹殿下,你又在睡着,我就自作主张了,留他在这里寒暄几句。”

这无赖!这狂人!涂山璟听着他与小夭亲昵的交谈,又听小夭也轻声软语地说,“幸亏你自作主张了,否则我倒怠慢了哥哥的朋友。”自己只是她口中,“哥哥的朋友”,涂山璟已经不太想继续听下去,屋内与屋外,不过几步之遥,但他与屋内的人似乎隔了整个整座星河般遥远,那些话语再寻常不过,但亲疏远近,一听便知。

防风邶在屋内帮着小夭,将方才小憩时弄乱的发丝轻轻收拢,他手指轻轻地撩拨她背后的散发,知道透过窄窄的门缝,这样的行为暧昧亲密近乎烫眼,但二人谁也不在意,小夭照了下镜子,才走到门口,公事公办地对涂山璟招呼着,“哥哥去了朝云峰,公子若无急事就在这里等吧,我与邶还有事,就不陪公子了。”说着,欠了欠身子,防风邶知情识趣地跟着也出了屋子,亦步亦趋地跟上她。

防风邶与小夭前后脚地离开,那重重叠叠的两道人影,晃得人眼底发热,防风邶故意地主动倾身向她,不知说了什么,然后又仰头而笑,亲亲热热,轻松快活。

邶,她叫他邶。——涂山璟舌尖狠狠抵着齿龈,牙根慢慢咬紧。

邶,她叫我邶。——防风邶洋洋得意如一只微醺的孔雀。

121 防风邶:亲爱的王姬殿下,我可以吃掉你吗?!

小夭一路走得铿锵,似乎对接下来的行程充满兴致,直到身后那道视线看不见了,防风邶觉得身前的人儿突然泄了力气似的,脚步也缓了下来,防风邶垂目去看她的脸,甚至不需要借助蛊虫,就能感觉到她此刻的心不在焉,那涂山狐狸的出现,依然能勾动她的心绪。

防风邶总觉得她这回从朝云峰下来,就与平日有些不同,也不知黄帝与这位外孙女说了些什么,让她先是一大早以箭来射自己,现在又因为涂山璟心思不宁。九个脑袋齐上阵,女子先后对两个男子发脾气,莫非……

她来姨妈了?相柳觉得遇上小夭的情绪波动,九个脑袋也是不太够用。

那个涂山璟,不就是被她亲手救治过数年,却总能借着这样的关系,一次次让她对他另眼相待,防风邶不禁想问,一个有婚约在身的家伙,有什么好给机会的!一会一定带她去她喜欢的地方,大玩特玩一番,让她彻底把那只狐狸忘在脑后!

刚到府门外,小夭终于站住了,猛然想起来了什么似的,“抱歉,突然想到玱玹叮嘱的一件事,今日不能陪你了,改日补上,可以吗?”她问得小心翼翼,但也不容拒绝。

防风邶的不爽,比他的意识还早了一步,那是一种野兽口边的猎物突然被他人掠夺时的心情,他目色带着些不想妥协的意味,俯身向她,将那个突然变卦的小小人儿尽收眼底,真想一口吞了她,这样她就不会因为某只狐狸爽了自己的约,一口吃了她,一劳永逸再也不用为她心血翻涌了!

那是一种怎样的感觉?就像一个平素玩世不恭的浪荡公子,突然反转一百八十度,成了个嗜血凶残的冷峻魔头。小夭因为他突然地阴狠气息,屏住了呼吸。

但下一秒,防风邶意识到小夭的身体又紧张地崩了起来,她缩了缩脖子,那里,是曾经自己遍尝过甜美的地带,小夭带着些慌张地,用目光去征询他意思,她在怕他,而那是他最不希望的。

瞬间转换成防风邶的倜傥模样,“好啊!”他快速转身,将身体里所有的隐忍愤怒藏了起来,只留给小夭一个潇洒而去的背影。说好了,不会强硬地对她,尊重她,包容她,尽自己所能地带她去看更大的天地,但防风邶觉得,横亘在此刻的涂山璟就像眼底一粒细沙,他容不下,排不出,只能硬生生地忍着,就像幼年时脚踝上的那圈镣铐,擦碰着已然破损的皮肤,他挣不脱这样的局面,只能要求自己走下去。

我们之间的关系何德何能,竟然劳烦这天下大势来横插一脚,防风邶半是萧瑟半是哀的心中苦笑,眼下这解不开的死结,唯有交给时间和未来,交给她最真实的心意……

「若她终究选择了那只狐狸,我接受。」只要她是真的快乐,防风邶这样想着,起手轻轻抚向心脏里的蛊虫,蛊虫簌簌地抖动着,似乎对此刻发生的一切略有所觉,那阵阵的颤抖,可是她心中在为涂山璟而兵荒马乱?也只是须臾,蛊虫又安静如昔,她的心意,于是便难以窥及。

同一时刻,在他看不到的时候,小夭才敢抬手摸了摸自己的脖子,好险,刚才有那么一瞬,防风邶居然又让自己恍惚了,以为眼前是相柳,带着惩戒的薄怒,似乎就要一口袭上自己的脖颈,他真的不是他吗?看着防风邶一个人离开的背影,小夭不自禁地想起月下的海面,相柳也曾这样转身而去。

防风邶是从来不会给自己这样的背影的,他永远是笑脸相迎,再笑脸相送,每每送自己回府也必是等自己进了门,还要在门口站一会,看着自己走进去。今天的防风邶,不太像平时的防风邶!

有那么一瞬间,她突然后悔不该爽约,觉得身体里的蛊虫簌簌地抖,带着不舍与丝丝的依恋,但也只是短短瞬息,防风邶的身影已经绕过街角,再不见踪迹。

122 你我此刻,便是青春。

小夭爽约的那次分别之后,防风邶便听说,涂山璟几乎日日都去玱玹府中,一待就是几乎整日,这男人与男人之间,有什么好日日相见的?甚至街头的闲话都开始议论起来,直说这青丘公子不是有了个多年未举行婚礼的未婚妻么,怎么这又有意于新封的大王姬殿下不成?防风邶也听见了这些议论,瞬间涌起满眼的不屑,只有紧紧抿着的嘴角,泄露了他心底真实的情绪。

但接下去,每隔了五六日,防风邶还是会毫无芥蒂地再约她练箭,陪她嬉戏。只要她不愿言明,他也装作毫无所觉。

日子缓缓地度过,小夭的心情时阴时晴,有一日,小夭在他身边,唱起一支人族歌颂青春的歌,然后问防风邶,“为什么人总说青春是如水年华,是因为那些纯然快乐的时光,像水一样,一去不回吗?”

听出她语气里淡淡的悲伤,想到她半生艰辛似乎从未有过快活青春,就像自己一样,由童年被迫快速成长为一个大人,就好像一株小小的秧苗,刚破土之后就立刻被抽高,它没有机会经历微风划过叶脉的轻柔,也没有机会整日聆听鸟儿清脆的啼叫,所有经历过的,只有烈日与狂风,在幼年背负过沉重的人,都是没有青春的。

防风邶难得认真地低头看她,将曾经自己说给自己听的那些话,说给她,“如水年华,就是像水一样,可以去任何地方,可以做任何事。青春不是一个年龄,而是一种心境,只要你觉得自己像水一样,恣意快活,你就是在青春里。”

小夭听他这样解释,原本低落的心情突然纾解,于是也回了他一个灿然笑容。这防风邶,果然是大荒浪荡子,还真会聊天。

她笑了,他也跟着笑。防风邶希望在自己碎片一样的陪伴里,可以为她攒出一段瑰丽时光。

青春,可以去任何地方,做任何喜欢的事,倾尽所有的,去爱一个永不变心的人。防风邶很想告诉小夭,现在,此刻,我们就是青春。

逐渐相处下来,小夭偶然发现,防风邶从来不叫自己的名字,有一次小夭直接问他,为什么不叫自己小夭啊,防风邶却说,“每次相处都只有你我二人,叫不叫那个名字,还不都是你。”这答案根本不算个答案,可小夭也就随他喜欢。小夭从未对谁如此破例,除了那个魔头,便是防风邶了。

说到防风邶的消费观念,小夭真是想大大摇头,这个人似乎从无积蓄的概念,手头时松时紧,手头阔绰的时候,随手给自己买的东西都专挑最贵最好的来,遇到他手头紧张时,小夭不忍看他窘迫想去付账,谁知他还朝自己发了一通大大的脾气,小夭不太懂男人的心思,见他是真的不喜欢女子付账,以后也不再触碰他这个小小而可爱的“雷区”。

所以,如果哪一日赶上防风邶约她时,手头比较紧张,二人就会心照不宣地去廉价的“苍蝇馆子”对付一顿,小夭怕他尴尬,故意大口咀嚼粗糙的饭菜,一副吃得很香的样子,嘴巴吃着东西也不闲着,“平日吃惯了宫里那些精工细作的东西,现在觉得这样的饭菜,才算得上真正的人间烟火味。”

哪知防风邶不但不领情,反而拿筷子指着她的鼻尖嘲笑,“你这就叫做——野猪吃不了细糠”,毫无悬念地,又换来小夭一顿上下其手的胖揍。

先是拳头擂,不解气时还会掐他大腿和胳膊内侧,最嫩的一块皮肉,防风邶从不反抗,任她胡搞乱搞,甚至小夭偶尔觉得他极为享受自己对他“胡作非为”,啧啧,这人怕不是真有点受虐倾向?

(小夭与防风邶的亲密细节 老福特独家122话 解锁了解更多剧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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