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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6章 平生不害相思 223225(2 / 2)

【相顾无他【长相思相柳视角】】7个月前 作者: 李沐兮1

相柳心中百味杂陈,可依然日日拼凑着她一点一滴的消息,想尽方法看顾着她的周全。将那日探听得知的消息,一再抽丝剥茧,相柳却发现一个名字浮出水面——辰荣馨悦。

放出消息说高辛大王姬这边情郎离世那边就泛舟游湖的,是她,各种渲染涂山族长为红颜寒江勇度的,也是她,传出同舟人防风意映不爽丈夫与王姬情意款款的,还是她。纵使小夭带着自己的目的做了一些事,但如此背后渲染、添油加醋,于她究竟有何好处?真的只是为了兄长丰隆出一口恶气这么简单?可被悔婚后的丰隆,早已受了各种补偿,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身份,日后顶着个忠贞丈夫的人设,什么女子找不到?同为男子,相柳知道丰隆在这场闹剧里得了怎样的好处,连带着赤水氏族数位将士被越级提拔,在帝都赏了府邸。

反倒是小夭,姻缘怕是尽数毁了,实质的利益也什么也得不到。

相柳的眉心更拧紧些,身为玱玹的王后,对这中间的利益起伏定也看得清楚明白,辰荣馨悦的一举一动绝不会这么单纯,明知玱玹对小夭的种种回护,却如此针对小夭,远在清水镇的自己能查探出这些消息背后的源头,玱玹定也会更早知晓,是什么深仇大恨,能让一个终于登上后位的女子如此宽意行事?只怕这背后藏着更深的利欲驱使。

相柳抿着唇,难掩不悦,在心中默默记牢那个名字。他决不允许任何人,以任何形式,伤害她。

225 九头妖怪也会得相思病?

「初恋,不该遇见太过惊艳的人。」

小夭自认是个不太容易心动的人,或许因为太早就享受过了王室豪奢,更或许是半生流离颠沛受尽苦楚,若非世间真正的珍宝,很难入她的眼,更遑论走进她的心。上一个走进她心底的人,也是灵力与颜值一等一的相柳,那样绝世妖异的一个人物,人前清冷疏离,只在彼此独处的暗夜里如火炽烈,小夭见识过这样的男子,再看其他,统统俗不可耐。

也许有恃无恐的人,反而更易被偏爱。小夭对男人无可无不可,与谁也都相谈甚欢,与谁也可以爱答不理。这份若即若离的态度,最是让男人欲罢不能,涂山篌自打盯上小夭,便如鸡血般,日日变着花样地接近。

挑起涂山篌兴趣的事情进展很顺利,涂山篌花了心思盯住她的行程,刻意献上一套亲手设计极耗心思的首饰,只是他料错了,小夭心里装着更珍重的人,对其他人献上的东西,很难提起兴致,对其他人暗搓搓地舔狗行为,更是不会半分上心,于小夭而言,这只是一场报复。

小夭不为所动,倒更撩拨起男人本能的征服欲。

消息辗转传入相柳耳中时,小夭已经与涂山篌同出同入许多次了,她在玩火!相柳只觉得九颗脑袋头痛欲裂,为了给叶十七出一口恶气,是否需要如此以身犯险?沾上涂山篌的女子,不幸是唯一的结局,她以为她凭什么能幸免?

那是一个夏日,深林中的军营每年过得最舒服的时节,相柳的心,却极为不舒服。耳闻失去情郎防风邶不久,高辛这位肆意放荡的大王姬就与涂山大公子游湖、赏花、爬山、逛集……仿佛涂山篌填补了防风邶留下的那抹空缺,二人将防风邶当年陪伴过的行程,又再一一来了一遍!

初时,相柳还觉得世间女子可真狠,受了点点委屈都要数倍奉还,可最后也开始怀疑自我怀疑人生怀疑爱情,她是否早已经……意不在自己了?这么远的距离,这么长久的分别,她若是心里没了自己……相柳捂着心口,蛊虫安逸地眠着,让他才敢略略宽心,但一日日的,随着小夭零星的消息传来,相柳也尝尽了患得患失的心情。

就连要得到她的消息,也是千难万难。

小夭自从回了小月顶长居,神族探子万不能于近旁窥伺,索性相柳偶尔会动用水族的关系,调遣些身形微小的鱼妖蚌精埋伏在淡水岸畔,玱玹偶尔也会出席小夭现身的那些场合,所以探子的探报总显吃力,往往只可遥遥窥望,不得近前。

得不到她消息的日子,相柳只能靠心口的蛊虫去揣测,一场遥遥无期的“异地恋”,对她的欲念居然不敢有半分淡泊,反而偶尔脑补了种种她与其他男子的画面,那份渴望与羁绊愈演愈烈。

小半年了,她停止了为他制毒,相柳才发觉离开她手制的毒药,居然真的有种毒瘾发作的迷乱,他疯狂地想念着过去种种稀奇古怪的毒,渗入身体的感觉,他疯狂地想念每每借着形态各异的毒读取她日常生活的感觉,他疯狂地想念着她,那个灵力微末的家伙,就是深种在他心头的毒,见不到时,才晓得已然成瘾。

真的能戒掉她吗?

一个人在营帐里,相柳辗转不成眠。发觉自己居然也有孩子气的一面,他实在怕,她就这样将自己抛之脑后,所以偶尔夜班无事,他琢磨着,是否该让蛊虫给她传个消息。于是故意从案牍后起身时,一脚踢上了木案,没有使用灵力去控制,所以小脚趾瞬间疼到抽搐,相柳一边捂着淤血的脚趾,一边有些开心地想,她一定也感觉到了吧,哪怕只有十分之一的痛,她会担心自己吗?

得意地做完这一切,就像个情窦初开的懵懂少年,相柳躺在床上美滋滋地幻想,小夭今夜一定要满脑子都是自己。可才开心了一盏茶工夫,突然一个猛子从床头爬了起来,不对啊,若是对敌受伤,又怎会只伤及一根脚趾?被她感觉到自己小脚趾上的疼痛,也不知她会想成什么,堂堂大荒顶立拔尖的魔头,走路不留神而伤了脚趾头……这份幻想不但不伟岸,甚至有些无能……

相柳郁闷地环抱双臂重新又躺下,琢磨着,不然用薄刃给自己在胸口来这么一下?又唯恐疼痛与共,小夭会不会太疼了些,满脑子乱七八糟的想法连番浮现,这一夜,没睡好的只有相柳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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