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宏天的能力是泥。
风刃气势汹汹的袭来,接连不断。宋宏天不再避让,用一堵泥墙挡住了风刃的来路。风刃剐上泥墙发出噪音,但当这声音越来越小时,宋宏天就知道,他们穿不破这堵墙了。
“这样就想来要我的命,会不会太自不量力了?陆显是怎么放过你们的?”
泥墙啪唧一声瘫软在地又渐渐凝固起来,此时风刃已完全消失了。但突然之间,宋宏天的身边又再次出现了风的漩涡,它旋转的越来越快越来越急,将刚刚碎落在地的石块和割断的藤蔓不断地吸附进去,将宋宏天置身于暴风眼的正中心。
宋宏天看着这一切自感不妙,他强行灌入水泥想让不断旋转的暴风受到阻碍停止下来,可是出乎意料的是,坚硬的水泥被卷入其中,撕成了碎块。
暴风不断旋转着,朝宋宏天逼近。刹那间,将宋宏天的身影卷入其中。
那两人站立着,期待看到一个伤痕累累的宋宏天。但再次映入眼帘的,仍然是那个穿着一丝不苟,身上也毫无伤痕的宋宏天。
怎么会这样?原来宋宏天的脚下布满了起伏的泥沼,不再平整的地面改变了暴风刮起的路线。牵一发动全身,原本精准的攻击立刻变得无序起来,不仅力量有所削弱连攻击的方向都四散了起来,至于剩下的那些,歪打正着向宋宏天袭去的也被包裹他的泥墙轻易化解。
“风要的就是速度,蓄力半天只会让敌人有可趁之机。在这一点上,你远不如林玄风。”
宋宏天气定神闲的点评让两人无地自容,他们很是恼火但毕竟不是鲁莽的人,相反就是因为谨慎,他们才能从陆显手中逃脱。所以这次,在宋宏天这里没占到好处的两人也很快消失不见。
宋宏天冷哼一声,跨步离开。他转过身去,背上有一道明显的伤痕,那是被风刃所伤。刚才,他并不是完全没事,但他装的若无其事并出言挑衅这才让敌人被他所迷惑。如果刚刚真如他所说,对面站着的人是林玄风,那就没这么简单了。
很快,这件事就传遍了西都。举座哗然,引起了轩然大波。一时之间所有人都在议论纷纷,胡乱猜测着。
“攻击陆显和宋宏天的竟然是同一批人,谁啊这么大胆。”
“原来陆氏出事不是宋氏干的,怪不得陆氏风平浪静的反而去调查自家的事呢?”
“你的意思是陆氏出事是他们自己人干的?我看他们没那个胆儿。”
“会不会是革命军的林玄风干的?他有那个实力。”
“不可能,要真是他,陆显还会找他来?”
“说不准,陆显出事那天晚上月黑风高的,估计就是怀疑他才找他的。”
“可我听说,陆氏最近几年有和革命军打好交道的倾向啊?”
“这你们就不懂了,高层之间的事哪有那么简单。”
“那你们猜会是‘暗夜’吗?那个组织可不得了。”
“有可能,不是说那个组织的寅和夜都在这儿吗?”
“寅吗?‘暗夜’就是他一手创立出来的?可真厉害。”
危局之外的人胡乱猜测着,危局之内的人,人人自危。西都陷入惊慌之中。这时,所有人都将目光都从陆氏移开,投入到了两天之后,宋氏的长老会议上。
就在这样的局势下,长老会议正式准时召开。
在会议上,四大长老皆已入座。长老一词原先只是有人对宋氏家族制度下坐在这个位置上的这几个人的讽刺。但没想到后来渐渐被大众认可,现已成为专有名词。
宋宏天进来时,四大长老都第一时间关心他和陆显遭遇攻击的这件事,尽管有些人的嘴脸多了几分虚情假意。但宋宏天非常淡定,为了安抚他们的情绪同时也打消某些人的不轨之心,宋宏天坐在主位上说。
“关于被攻击的这件事,我早有主意,还望大家不要担心。在会议的最后一天我将做此件事作出说明,现在会议正式开始。”
人们在会议上总是巧言善辩的,不肯吃一点亏,长老会议历来也是。虽然会议开到最后,依然是宋氏家主——宋宏天牢牢把控着局面。
最后一天的下午,长老会议结束后,宋宏天不负众望说出石破天惊的话语。
“攻击陆显的人是我安排的,我被攻击也是我一手策划的。没错,最近发生在西都一系列的事件都是我策划的。这件事,除我之外,在座的各位是首先知道的。”
“而且这只是我计划中的第一步。”
看到长老们面露惊愕,宋宏天用微妙的表情笑着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