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颂梨明白了,就是觉得他娘偏心了,对弟弟比他好。
“打了这架,你想要的到手了吗?”
秦滨心说,没有。
“打完你还说一些话,将你娘气哭了。知道你娘伤心,你不会难过吗?”
秦滨:他会。
“所以,咱们说这些气话,除了伤人伤己,也没达到目的啊,对吧?”
秦滨点头,然后他迟疑了一下,虚心请教,“那六婶婶,我该怎么做?”
“你现在这样的态度和做法就很好。你们作为孩子,渴望父母还有长辈的关注和肯定还有爱,都是正常的。”
“亲人之间,我们有什么要求,可以直接说出来,或者用一些方法委婉地达到自己的目的,都是可以的。你要是有办法,就用你的办法来。你要是没有办法,就以弱者的姿态打直球。”俗话说真诚永远是必杀技,会哭的孩子有奶吃。
“六婶婶,什么叫打直球?”
“就是直接表达自己的感受,比如今天的事,你就可以直接和你娘说,你非常喜欢那个会动的木头马儿,如果可以的话,请她将它分给你。或者和你弟弟商量,拿什么和他换,而不是什么都不说,心里憋着心事。”
“还有就是,你带弟弟出去玩,然后他受伤,你被你娘数落的事,六婶婶也知道了。晚点我会和你娘说的。六婶婶知道弟弟受伤,你也很难过,更知道照顾弟弟并不是你的义务,你愿意照顾弟弟,那是你身为哥哥的担当,做得很棒。”
秦滨哭着点头,表示懂了。
秦滨哭了好一会,把心里的委屈难过全都哭了出来。
吕颂梨在一旁静静地,偶尔给他递上手绢。gōΠb.ōγg
吕颂梨没有一上来就指责孩子,说什么他这不对那不对,然后还让母亲伤心了什么的。凡事都有因果,可能是大人的行为,在无意间伤害到了孩子。
都是第一次做人,难道做父母的就高人一等了?
等秦滨止住了眼泪,整个人变得很不好意思。
吕颂梨知道他这边算是解决好了,她也向他提出了一个要求,“答应六婶婶,你生气时,尽量少说恶语,六婶婶不是怕你这话伤害了别人,而是担心你冷静下来会后悔。”
他们都做过孩子,其实小孩子因为身体在成长,身体里的激素一直不那么平衡的,对情绪的掌控力忽高铁低的。但吕颂梨还是希望他能尽量去控制。
“好。”秦滨答应了。
吕颂梨知道这孩子重诺,一旦答应就会尽量去做到的,“那咱们就谈到这?”
“嗯,六婶婶你累了吧?赶紧回去休息吧。”
“那六婶婶就走了,你别忘了背书哈。”
秦滨:……那只是他的借口啊。
吕颂梨从秦滨那里离开后,就去找了她四嫂,告诉她秦滨那边没事了。
“六弟妹,谢谢你,真是麻烦你了。”苏氏挺不好意思的。
她和二嫂妯娌二人都知道六弟妹在郡守府供职,这在秦家是一件秘而不宣之事。同时,她也很忙碌,家里的琐事,婆婆和她们都尽量不去麻烦她。
“四嫂,咱们是一家人,不用如此见外。”吕颂梨发现秦澹已经在她四嫂的榻上睡熟了。
这回的问题解决了,苏氏还是发愁。七八岁的男孩,正是猫嫌狗厌的年纪,她担心这打架,有一就有二。
吕颂梨听到她发愁的根源,想了想说道,“四嫂,其实你想要让他们兄弟俩人团结一起,也不是没有办法。”
听秦晟说过,秦澹长得非常像死去的四哥。四嫂的偏心应该是不自觉的,要改正这种不自觉,光指出是不行的,得用另一种办法。
苏氏急忙问道,“什么办法?”
她知道六弟妹足智多谋,她能给自己出个主意,那可太好了。
“人为地给他们营造一个共同的敌人,让他们一致对外。”如果秦明还活着,其实这个角色由他这个当爹的来担任是最好的。
苏氏似懂非懂,“六弟妹,详细说说?”
“你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