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一门转折亲,他通过沈志彬又出现了。”小卫哈哈大笑起来。
李毅双手交叉抱臂也笑笑:“秦刚今天也说过,四宗完全不搭界的案子里,哪儿哪儿都有他。”
“他认识张家俊吗?”刘队问道。
“目前没有任何证据显示他认识张家俊,但沈志彬他认识,边维一个人就贯穿了这四件案子,我感觉很神奇。”李毅道。
边维这个人聪明、好学、知识层面广博、健谈,但从四宗案子和一路的接触、了解分析,或许还有一个特点:交游广阔。
“如果没有边维,这四宗案子都是独立的,可边维的出现,就像一条绳子,全拴到一起了。”秦刚道。
“有任何直接证据吗?”刘队每句话都说的很简短。
“没有,间接证据也没有。”
“现在是四宗案子,但是东湖已经结了案,边维的出现已经不影响目前的结果,不可以再干扰林女士。”
“就目前来讲,我们没有干扰林女士必要和理由,其实对边维亦是如此,不过可以旁敲侧击地对边维再做深入了解,但这个人在这四宗案子里我们了解的所有人中,最难以分析和判断。”
如果讲动机,最大可能是祝愉快车祸,可边维不在现场。要让一切成立,他必须和张家俊建立关系,而张家俊的手机里,并没有边维的任何联系方式,他们不在一个频道里。
“小卫你来说说今天对张家俊这两天的行动轨迹调查是个什么情况。”李毅说完一屁股坐下。
小卫接过李毅手中的白板笔,“呃……呃……理论上讲,我是什么都没有了解到,张家俊家里附近的录像在你们回来之前,我基本上看完了。”
“这么快,你是快进完了吧。”刘队道。
“这个功能一定会使用,人少的时候,摄像头的画面是不变的,生命可贵,时间宝贵,不能浪费。”
小卫嘻嘻地笑着,“江边便利店里的摄像头清晰地拍下了运动短裤男的正脸,因为他进店后取了帽子当扇子,而且店老板认识他,他是酱油厂的内退职工。店老板知道他的绰号并且有他的电话,此人就住在附近,我去走访过。他消失在啤酒厂那一段后,基本上都挨着堤边的栏杆,抽了两根烟然后慢慢走回去。他抽烟的过程中,听见有脚步声向啤酒厂那边走去,他知道那是块荒地,黑呼呼地往那儿去,应该不会是什么好事,但跟他无关,那一段堤边儿离路面有点距离,光线也差,他只是瞄了一眼,并不在意。”
“那个人戴帽子吗?”李毅道。
“天黑看不清。”
“他在堤边做什么,就只为抽两根烟?”秦刚道。
“差不多吧,他每次夜跑都是这个习惯,跑的差不多了就到那一段去喝水休息,抽烟听音乐,有时抽一根有时抽两根。”
“有提取他的生物证据吗?”
“偷偷地捡了一个他的烟头,也取了鞋印,不过他的脚好像有点偏小,不像他这种身高的脚,技术组核对过,鞋子的尺码与现场无法匹配,dna也与现场采集的无法匹配,此人可以排除。”小卫十分肯定到。
“审慎一些,我们排除任何一个嫌疑人都不能由一个人做决定,这样才能保证最小程度的缺失和错误。”刘队道。
小卫继续说道:“张家俊家里附近的监控录像,没法全部要,我按着顺序拷贝了6份,他出门都会走到离他家小区500米左右的地铁,在人头人头攒动地铁里,基本上很难再追寻的他的踪影。乘车卡也是不记名的,他的目的地我们无从得知。”
小卫的这个工作结果,李毅有些失望,张家俊这两天的行动轨迹不清晰,啤酒厂摄像里的人员走访,那很容易就回到麓山逸景那种状态:推理逻辑都正确,可是没有实证线索。
“我这边的收获真的不大,该挖我都挖了,不过有一个细节我想起来了,张家俊家里人说过,张家俊学习过素描这一类西洋画派基本入门,那两天他在家里的时候,经常会看到他在画画。”
“画画这个词能不能再详细地分解一下。”
“就是随便拿一张a4纸,在上面随便这么画。”
“画的是人、静物、花鸟……还是别的什么,还有他的草稿吗。”
“草稿还有一幅,我看不出有什么实际意义,也或许是还没来得及完成画作,就被一击毙命,草稿在我的文件夹里,一会儿大家都看看。”
张家俊的新手机来源,会不会就藏在画里,李毅脑海里闪了一下这个念头,随即否定,张家俊要做任何不测的准备,他可以用更明确的方法,实在没有必要这样故弄玄虚。何况从现场来看,他对自己即将走上不归路,毫无准备。
边维,这个串联四宗案情的扫地僧,究竟是一个什么样的人?李毅苦苦思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