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风闻言一惊,小心翼翼答道:“并无不适,姑娘何故有此一问?”
蝉儿想了想道:“公子且坐下,让妾身为你号脉。”
“好。”
程风心中有些忐忑,虽说习武之人调息运气之时可以观察自身脏腑和经脉的状况,但到底不是大夫,有一些潜伏在体内还未发作的隐疾还是无法察觉的。
蝉儿坐下给程风号脉,一双秋水美眸似乎有些忧郁,程风一颗本来冷静的心不期然提了起来。
良久,蝉儿叹了口气,神色担忧的望着程风,喃喃道:“你得了一种很严重的病。”
程风大惊之下,询问道:“是何病?”
“心软病。”蝉儿道。
心软病?这种病真是闻所未闻。
有这种病的人心都特别软?还是说心软的人都会得这种病?
还没等程风追问下去,蝉儿又道:“你刚才喝的茶里,被我下了黯然消魂散,十六个时辰之内都会失去意识,没有知觉,没有思想,就像一个……”
“活死人。”
程风大惊起身,却一个踉跄,扶墙坐倒在地上,一脸虚弱道:“为……为什么……”
蝉儿哀叹一声,凄婉道:“程公子,你莫要怪我,我也是奉命行事。”
奉命?
奉谁的命?
东方一枭吗?
可惜程风还没有等到答案就已陷入昏迷。
随后,内室的床铺豁然打开,一个人影自床铺之下的暗格步出,咯咯冷笑道:“程风这小子名头虽响,想不到却如此天真,本以为要经过一番恶战才能将其制服,如今倒也省下不少功夫。”
蝉儿道:“你打算拿他怎么样?”
男子道:“呵,我与他无冤无仇,当然不会拿他怎么样,不过他却是东方一枭的心头大患,但今晚过后他就不是了。”
蝉儿道:“东方一枭要杀了他?”
“当然,他不光是东方一枭的心头大患,还是我们仇人的徒弟,他自然是要死的,不过还不急于一时,毕竟家主有交代,擒住此子后暂不交给东方一枭。”那人迟疑了片刻,又道:“你莫不是看上这小子了?”
“胡说,哪有此事!”蝉儿急道,但眼中的慌乱和脸上的红晕已经出卖了她。
男子道:“那样最好,家主筹谋已久,如今计划已经进行到关键时刻,成与不成全看三天后的城祭大典了,你们姐妹俩万不可出现纰漏。”
蝉儿道:“我姐她现在在做什么?”
男子道:“她本是要与你一同对付程风的,却没想到让你抢先一步得手,那就让她去办别的事了,这间诊所已经没有存在的必要了,从明天起就关了它。”
说着,那人上前一把拽起程风挟在腋下,转身没入暗格。
蝉儿叹了口气,将房中的衣柜打开,那个叫小毅的男孩子赫然躺在里面,只见他双目圆睁,神情颇为激动,但却口不能言,四肢乏力。
蝉儿道:“刚才我跟他说的话你应该都听到了,再过一盏茶的时间你身上的穴道就会解开了,你想办法去把这个消息告诉小姐,她一定会去救你风哥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