鹤城那边频频收到济南这边传来的捷报。
记者对每一场比赛的详细情况进行报道,收音机广播里时时播放热火如荼的战况。
张站长高兴,小何同志表现得不错呀!
默默祈祷何明远取得好成绩,为家乡增光。
新大海却高兴不起来,后悔当时没听刘莎的话参加这个比赛。刘莎在旁数落着他,“你想比过他,倒是上呀,关键时候掉链子,我舅舅怎么跟你换工作。”
“已经错过了,说这些有啥用。我进了第一机床厂工作,那也是想提高咱家的生活,让你娘俩过得好点。你让舅舅再帮忙活动活动,需要什么尽管说。”
“行吧。”刘莎叹了口气,抱起儿子哄睡觉。
而何爸爸和何妈妈坐在灯下看报纸,见大项比赛获奖里有自家儿子激动的欢呼,“明远这小子行啊。”
“我儿子,肯定行。”何妈妈拿着报纸夺门而去,逢人就说何明远参赛获奖的事。
远在济南的何明远完成第二天的比赛,回到宾馆里茶饭不思,总结经验,应对最后一天的比赛。
宋清秋说他过于紧张,让何明远调整心态,放松心情。
拉着他去几条街外的公园散步,转移注意力。
钱伟陪同另外两人奔着公园走来,“何明远那小子还有点本事。”
“伟叔,下午这场比赛让我上,至少拿个季军回来。”
年轻人功利心太强也不好······
“明年早些报名,啊?”钱伟满脸赔笑,他每一轮能进前三十,即便陪跑他也很乐观,就当出来长见识。
宋清秋听到钱伟的声音,赶紧躲到柳树丛后。
何明远摘了片柳叶放在嘴边吹着《喀秋莎》。
“哟,何老弟好雅致呀。”钱伟笑呵呵地走过来套近乎,夸赞他左手打算盘如何的厉害,邀请何明远一块吃个饭,顺带着向他请教传票算法的技巧。
“谢谢钱老板的好意,我刚吃过了。钱老板有啥想问的尽管问,我一定知无不言。”
何明远与钱伟三人在就近的长椅前坐下,聊了很久。
钱伟已经没有胜出的希望,希望何明远在明天的比赛中全力以赴拿个大奖。
两人客气了一番,钱伟又问他,“老弟在哪学的珠算?”
“我个人工作需要,大部分看书自学,参加比赛断断续续报班学了两个月。个人开班那种,上不了台面。”何明远瞅着那位少年一副趾高气昂的模样,手高眼低的人,又怎会看上乡村角落的老会计教授珠算。
少年不知天高地厚,非要跟何明远现场比划比划。
钱伟安抚着少年,“以后在比赛场上遇上的机会多了去,到那时你们组队,打团体赛。”
可少年压根听不进去,“何明远同志,咱们五局三胜,你赶紧拿你的算盘来。”
见状,何明远也想杀杀少年的锐气,跑着去宾馆拿回自己的算盘。
由钱伟出题,两人按照比赛规则,快速拨打着算盘。
开始不久,少年快速拿下第一局。紧接着,何明远夺得第二局,两人比分速度都咬得很紧,少年太想赢了,忙中出错,速度稍慢了些,致使第四局两人打平。
剩下最后一局,何明远没给他翻身的机会,又快又准的写出结果。
以压倒性的优势完胜少年!
少年被啪啪打脸,面子上有些挂不住,扔下一句“明年咱们赛场见分晓”走人!
没问题!何明远满不在乎地晃了晃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