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妈妈惊叫一声,扑了过去。
天宝抬起胳膊去挡,却发现巴掌并没有落下,一只大手反扣住新大海的手腕。
新大海疼痛的皱眉,扭头看向来人,“何明远你给我撒开!”
“喝点猫尿不知道自己几斤几两,对一个孩子动粗算什么能耐,有本事咱俩到地里摔一个?”
“摔就摔!”
我打不过练武的,我还打不过你何明远。
新大海捡起衣服套在身上,趾高气昂地高喊,“走!”
何明远微微点了下头,跟在后。
刘莎紧随其后。
宋妈妈松了口气,抱着天宝哭得上气不接下气,埋怨儿子不该逞能。
“妈,我故意对新大海那么说的,我手没事。何明远会不会有事啊?”
“你管别人干什么。”天宝被妈妈拉着进了院子。
清秋不放心何明远,追了去。
新大海哪里是何明远的对手,在晾晒稻子的空地里,厚厚的雪地上连续几次被摔倒在地。
何明远每次都点到为止,新大海不自量力,爬起来继续。
“大新,你认输吧。”
“我偏不!”
以前在工作中处处被压制,新大海非要出一口恶气。然而他单凭一身蛮力,难以身手敏捷的何明远摔倒。
两人虎视眈眈,气氛紧张得令人窒息。
突然,新大海的重心失控,身体在空中画出了一道凄凉的弧线,重重的摔在雪地上,清秋和刘莎心都跟着颤抖起来。
新大海忍住疼痛,从雪地上站起来,他的眼神中充满了坚定和倔强。
刘莎上前,指责何明远下手太重,“大海要是有个好歹,我跟你没完。”
是他不服气,与我何干。
“最后一次。”说话间,两人激烈地扭打在一起,他们在雪地上滚来滚去,使出浑身解数试图制服对方。何明远瞅准机会,用一记漂亮的过肩摔将新大海摔倒在地。
“到此为止,不跟你玩了。”何明远拍打了下身上沾染的雪,套上衣服,拉着清秋离开。
盯着何明远走远的身影,他暗暗发誓,小子,别让我逮到机会,非废了你不行。新大海仰面躺在雪地上,屁股疼得难受,好久也没能爬起来。
还是刘莎费了好大的劲儿把他扶起,“怎么样,还能走吗?我背你回去?”
“你不盼我一点好!我输了,你心里可高兴了是吧。要不是你那傻弟弟,我能当众出丑,”新大海恶语以对,挥拳相向,“我让你再惦记着他·····”
雨点般拳头落在身上,刘莎抬手抱头,哀求着,“别打脸,一会儿回去,家里人看到了不好。”
新大海上半年终于如愿调到第一机床厂,并没给刘莎半点好脸色。工作上遇到不开心的事,仍旧拿刘莎出气。
刘莎刚开始还反抗,想要离婚。但新大海扬言要把失身搞破鞋的事捅出去,她太害怕自己身败名裂,为了可爱的儿子不得不忍下。
新大海把怒火一股脑发泄在刘莎身上,打累了才罢手。
刘莎敢怒不敢言,拢了拢凌乱的短发,庆幸新大海手下留情好没打脸。她拖着满身的伤,吃力背起新大海往回走。
他们家相中了宋清娇,有意上门提亲,被新大海这么一闹,这门亲事算是黄了。
刘莎哭丧着脸,不知如何向父母解释。
宋清秋跟何明远走在地里,踩着厚厚的积雪,身后留下两串脚印。
何明远停下脚步,用手指在在脚下的雪面画心型,微微用力,托举起爱心对着太阳,一点点移动到宋清秋眼前。
爱意东升西落,至死不渝!
“兄弟我可算找到你了。”
美好的瞬间被打破,清秋和何明远不约而同地循声看去,孙岩笑呵呵地朝他们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