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姐说的吧?”
“你甭管谁说的,我问你是与不是?”
清姣解释,她这么做,也是为了多赚些钱。
可宋妈妈认为在哪都能赚钱,这个丫头片子心野,万一跑去南方,一去不复返,她又失去一个摇钱树。
现在清姣每个月挣的钱全部上交,回头宋妈妈再给她十块钱的生活费。
然而清姣干活是把好手,单一部机台就有450锭纱。上班8个小时,眼、脚、手都必须不停地运转,还要行动迅速,她做事敏捷利落,仅跟着老工人干了几天,就能轻松应对。
进厂不久,在厂里的纺织能手大比拼中获得全厂第一名,不仅立即转正,工资上调到每月60多块,还把她调到挡纬纱。
很快,在纬纱班的月度测评中,她每次都在5个小组里排名第一。
厂里月月奖励给她这个第一名的1块钱奖金。
经常上厂里的大红榜,让刚进厂不到2年的宋清娇在3000多人的纺织厂声名远扬。
清姣今年又涨了一级工资,瞒着母亲,依旧按照原先工资标准上交。
手里攒了些私房钱。
怕母亲到厂里闹,她随即改变主意,“您不同意,我不去了就是。我去雪糕厂工作,总可以吧?”
挣同样的工资,比现在的活轻快,宋妈妈自然没有反对的理由。
清姣带着母亲吃了早餐,目送她离开。
然后,立即骑车找到孙岩,“我决定跟你一块去南方打工,咱们明天就走。”
“这么急?”
免得夜长梦多,迟者生变。
“再晚了,我怕走不了。”
瞅着清姣迫不及待的模样,孙岩心里开心极了。
尽管清姣没有答应做他对象,眼下看来,那是迟早的事。
孙岩握住清姣的手,深情款款地说:“保险起见,咱们今晚就走。”
“行。”
两人各自分工,孙岩买火车票,清姣回去打辞职报告,尽管班长和厂领导再三挽留,她还是毅然决然地离开。
收拾好东西,在火车站碰面。
踏上南下的火车,清姣也开始憧憬属于她的“光辉”岁月。
清秋右眼老跳,她心里犯嘀咕,放心不下清姣,第二天忙完手头的事,来找清姣。
一女工却告诉她,清姣昨个突然辞职。
清秋心里咯噔一下,慌忙跑去厂区宿舍,哪还有清姣人影,询问才知,她买了南下的火车票,昨晚就走了。
赶回屯,一打听,孙岩已经南下。
不用想,清姣肯定跟他在一起。
清秋瞒着母亲找白璐要人,说实话白璐并不知情,她万万没想到儿子能把“仇敌”的女儿拐跑。
白璐破口大骂,说宋清秋姐俩一对害人精,大骂清姣是个狐狸精。
反正什么难听骂什么。
宋清秋不仅什么都没问出什么,还被骂出门。
思索良久,决定暂时不告诉母亲。暗地里,她托人帮忙打听清姣的下落。
大半个月过去,也没有清姣的消息。
家里也没有收到清姣的信。
终究纸包不住火,宋妈妈与白璐发生口角,获悉清姣南下大发雷霆,怪清秋没有看管好清姣。
清秋为清姣操碎了心,费力不讨好,着实委屈。
与母亲争吵了几句,夺门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