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清秋从两人一进门,就看到崔若楠望着许曾良的眼神,崇拜而有爱,就猜到这姑娘是崔若楠。
“温柔可人,挺好的姑娘。”
“是吧。”许妈妈得到赞同,脸上笑成一朵花,“你们谈,良子,妈有几句话跟你说。”
许曾良跟着母亲走出店门,就听母亲说,他跟崔若楠都是老师很般配。
崔若楠父亲在鹤城税务局上班,母亲在工商局任职,父母都是公职人员,崔若楠没有半点优越感,知书达理,很难得。
“妈,你能不乱点鸳鸯谱吗。我还是那句话,除了清秋,别的女人再优秀,我也不要。”
许曾良气咻咻地进了屋,调整了下情绪,进了会客间,“崔老师,你们谈,我去干活。”
“良子哥,别忙活了,你坐。”清秋急忙起身拉着许曾良坐下,见他脸色有些不太好,给他倒了杯茶,“良子哥喝茶。”
轻柔的声音拂过他的心头,烦躁的心瞬间平静下来。
崔若楠与宋清秋敲定下剪纸款式和尺寸,宋妈妈突然冒了出来,“我在后街的菜馆预订了位置,咱们一起吃顿饭。”
知道许妈妈有意撮合许曾良和崔若楠,宋清秋看了许曾良一眼,“干妈,良子哥,我店里正忙,你们去吧。”
“你若不去,我和崔老师还有事,立马回学校。”
“你这孩子?”许妈妈气得直打颤,良子这孩子怎么这轴?崔若楠这姑娘多温柔,她是越看越喜欢,越觉得崔若楠就是她许家天定的未来儿媳。
她给清秋使眼色,宋清秋唇边泛着苦涩,笑了笑,“好吧,我去。”
一行人进了菜馆入座,上来都是清淡的饭菜。
许曾良看了皱眉,招呼服务员又点了一个酸辣土豆丝,地三鲜。
菜上来,许曾良一个劲儿给清秋夹菜。
许妈妈气不打一处来,狠狠踩在儿子脚面上,许曾良疼得龇牙咧嘴,依旧跟宋清秋聊着剪纸展览。
“若楠,这菜清淡,多吃点。”
“谢谢阿姨。”
许妈妈只顾着给崔若楠夹菜,没顾上吃及口。
气氛极其压抑,宋清秋没了吃饭的欲望,崔若楠却吃得津津有味,她又不能放下筷子,可吃在嘴里的菜如同嚼蜡一般,食之无味。
许曾良见她微微蹙眉,夹起土豆丝尝了口,到了一碗热水涮了涮,“这回不辣了,吃吃看。”
“你们兄妹俩感情再好,少在外面秀兄妹情。”许妈妈狠瞪着儿子,话语间酸溜溜的。
“老妈,你喝什么干醋。”许曾良加起一块肉放在母亲的碗里,“宋宋生理期到了,她不能吃辣。”
越说越离了大谱!
许妈妈气得都要背过气去,尴尬地笑了笑,“若楠你别往心里去。”
崔若楠掩嘴轻笑,偷瞄了许曾良一眼,“许老师心细,懂得体贴女孩子,将来无论哪个女孩做了他媳妇,那可是那个女孩的福气。”
崔若楠的大度懂事,许妈妈很是欣慰,真心希望促成两人,在旁说着儿子各种喜好。
“阿姨,我一个人的时候也喜欢静静地看书,喜欢看《红日》,读了第七遍了。”
许曾良突然落下筷子,“我饱了,崔老师你们慢慢吃,我出去抽一颗烟。”
宋清秋怔住,他从来不抽烟的,怎么······可是看到许曾良从衣兜里掏出烟盒和火柴,她蓦地瞪大了眼睛,“良子哥,你什么时候学会了抽烟?”
“愁的。”许曾良扯起一抹笑意,从心底泛起的苦涩一直蔓延到唇边,扭头出了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