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远在省城剪纸研究会的一些人给她打来电话求证真假,宋清秋跟每个人解释,只是一场误会,可是他们都是半信半疑。
这样的事,若自证清白,等同于此地无银三百俩,默认了。
这让宋清秋很是苦恼。
这天,宋清秋碰到刘莎,本想装作没看到她,赶紧离开。
谁知道刘莎笑嘻嘻地追上她,递给她一份报纸,“宋老板剪纸技艺一流,风流韵事也是一流,跟男人厮混都上报纸了,真给咱屯丢脸!”
许曾良正处于水深火热之中,她怕各种言论影响到他的仕途。
她接过报纸,看着上面的照片,拍的是她和一个男人的侧影,两人很是亲密的依偎在一起,但那男人却不是许曾良。
她松了口气。
“有可能是搞剪纸活动时,我在教剪纸爱好者剪纸。”
刘莎对于宋清秋的解释嗤之以鼻,“你呀,留着这些话跟记者说去吧。我听说报纸上的照片是有记者在火车站抓拍到的,难怪你老出去开会,原来在外面玩疯了。我真替何明远不值。许曾良放着漂亮温柔的崔若楠不要,非要为你守身,他不光眼瞎,心也瞎。”
宋清秋一度是屯里的骄傲,现在名誉扫地,很快变成了人人唾弃的人。
此刻的刘莎感觉自己终于扬眉吐气了,她曾经犯下的错,也在心里完成自我原谅。
合计着,等宋清秋完蛋了,她就和新大海离婚。
到那时,何明远肯定会接纳她。
美梦终归是美梦,一想到新大海凶神恶煞的模样,她打了个寒颤,冲着宋清秋“呸”了声,扬长而去。
宋清秋回到店里,攥着报纸一言不发。
崔秀颖担心的不行,“清秋,崔若楠欺人太甚,咱们不能再忍了。”
“我知道,容我想想。”
还想什么呀。
反正她崔秀颖咽不下这口气,她偷偷溜出门,找到许曾良,将崔若楠找宋清秋麻烦的事一五一十地全倒了出来。
许曾良怒发冲冠,一再表示:“你告诉清秋,我一定会处理好此事。”
立于桌前的崔秀颖冷哼一声,“我声明不是清秋让我来的,是我偷着跑来的。我今天来代表是我们店里所有人的意愿,希望以后你们两口的事,不要牵扯上清秋。甭管你以前多爱她,请你放过她吧。她走到今天容易嘛,你不心疼,我们宋氏剪纸的这些员工还心疼呢。”
“对不起,是我疏忽所致。我保证,一定妥当处理此事,并且恢复清秋名誉。”
“希望你说到做到。”崔秀颖看了他一眼,推门离去。
崔若楠精神状态不好,这段时间请假在家休养,许曾良下班后,急忙赶去岳父家。
岳母是个穿着打扮精致的女人,烫着波浪卷头发,见他回来,热情地打招呼,“良子回来了,老崔再烧两菜。”
“我去看看若楠。”许曾良冲着岳父岳母点点头,直奔卧室,将报纸扔在床上,“咱俩闹矛盾,能不能不牵连无辜啊。”
崔若楠泪流满面地讥讽道,“你心疼了?要不是顾及你的身份工作,我早把证据爆料给记者了。”
她从枕头下,拿出那副画,“三百多遍我爱你,却不是写给我的,多她么讽刺啊。换做哪个女人能容忍得了。”
“那是我上大学那会儿写的,可惜我连拿给她看的机会都没有。我们在一起后,我和她就没有任何来往,即便碰面,她也是跟着何明远一起。崔若楠你怎么变成这样了呢。既然婚姻没有让我们幸福,就此算了吧。”
“我不。”崔若楠突然害怕失去他,急忙跳下地抱住他,“良子,我错了,求你别离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