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凉的药水落在伤口上,刺激的他不住倒吸冷气。
姜玉宁勾勾嘴角,“伤口这么深,必须要缝合才行。”
“行,”秦老三回道。
“不过……”姜玉宁犯难的说:“刚才麻药给你和陆百川用光了,若是给你缝合,你得挺住。”
“没问题,”秦老三坚定的道,他想不就是扎几针怕什么,老子被快刀手砍了两刀都挺住了。
“那好,你坐下吧!”
“等等,”秦老三在洞口学了几声鸟叫,外边回了两声。
他才放心的盘膝坐下,胸膛挺得笔直。
“你们刚才说什么了?”姜玉宁好奇的问。
“问他们刚才来人怎么回事?他们说是猎户在夜猎。”
“哦,你们这种传递信号的方法不错。”姜玉宁由衷的说,“不过要是有叛徒就不行了。”
秦老三刚有点得意,听到她这话马上沉下脸说:“弟兄们都抱着一个目标,早就把生死置之度外,绝不会出现叛徒。”
“我只是随口说的,”姜玉宁穿好针线,提示道:“就算疼也别出声,免得暴露。”
“别小瞧人!”秦老三又刻意的将身板挺了挺。
姜玉宁扯了一下嘴角下了第一针,对秦老三来讲扎下去真不算疼,可是丝线在皮肉里慢慢的穿过,那种痛感真的是难以言喻。
他说好了不吭声,就是不吭声,咬紧牙使劲挺住。
缝好第一针,再缝第二针,伤口还没缝完一半,秦老三已经疼得顺脸淌汗。咬牙咬得咯嘣咯嘣直响。
姜玉宁听着很解气,看看针脚,嗯,她是个做外科医生的料,针法越来越工整了。
又下一针,秦老三疼得打了个激灵,姜玉宁冷冷的说:“不要乱动!”
死女人,秦老三心里暗骂,他手脚都没动,不过是打个激灵都不行。
“姜郎中,还要多久?”
“我只把你伤口深的地方缝合,浅的地方慢慢自愈。”姜玉宁淡定的说,“你们都是被快刀手一个人所伤?”
“说来惭愧,快刀手那个阴险小人,拿人当盾牌,我等岂能乱杀无辜,才被他占了便宜。”秦老三的注意力从伤口上转移开,回想在清远县的那场激战,仍旧心有余悸。
“还不是技不如人,”姜玉宁低声说道。
“你……姜郎中,你没看到当时的情景,不要乱讲。”秦老三气呼呼的闭上嘴,觉得和姜玉宁说什么都和对牛弹琴一样,甚至有些鄙视,一个女人能懂什么?
姜玉宁将秦老三的伤口缝合完毕,抬起头一张脸像是被水洗了一样,秦老三见了,又觉得刚才对她的鄙视有点不敬。
对她抱拳道:“多谢!”
“你去换别人进来,我一次都处理完,就回去了。”
秦老三又换了一个是背上有伤的进来。
姜玉宁说:“我先给你上一些麻药,免除疼痛。”
那人吃了一惊,“三哥刚才刻意嘱咐,麻药没了,让我咬着衣服。”
“嗯,给他用没有,给别人的还够。”姜玉宁面不改色的说道,心情倍爽!
给这伙人全都处理完伤口,秦老三护送她离开,还以为一切都很顺利,没想到还是和官府的人撞了个正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