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什么?”张有声在自己身上看看,哪也没有受伤的样子,分明姜玉宁也没碰到过他,他怎么就中招了?肯定是故弄玄虚。
“你别看你身上,你看地上,”姜玉宁伸出葱白的手指指着地面。
张有成的视线跟着看去,只见在他脚边有一圈灰黑色的面粉。
“这是什么东西?”他一开口,嗓子干哑的更厉害,就好像破了的风箱似的乌拉乌拉的。
“毒药,”姜玉宁笑眯眯的说:“你现在是不是已经用不上内力了?”
张有成试了一下,丹田里好像空荡荡的,顿时惊慌失措的骂道:“妖女,你动了什么手脚,用这种下三滥的手段,算什么本事?”
“我是为了公平起见,”姜玉宁慢悠悠的举起轻雪剑,手指在剑刃上缓缓的划过,不温不火的说道:“你用不上内力,我也没有内力,这样的决斗才显得公平。”
“你……”张有成紧咬着牙关,心想就算不用内力,就她这身板也抵不过一锤子,没有内力怕什么?
这么想着他一下冷静下来,抡起双锤朝着姜玉宁的面门砸来,姜玉宁挑起一个剑花,轻雪剑好像灵蛇一般绕过大锤,在张有成的手腕上划了一下,顿时将他的手腕划出了血。
张有成吃了一惊,却见眼前剑光缭乱目不暇给,他轮着锤子顿时乱了章法,嗖嗖几下又被姜玉宁钻了空子,两只胳膊上都出现了几道剑痕。
这下他可不敢小看姜玉宁的剑术了,即便明白了这一点,也已经晚了,姜玉宁身姿轻巧的辗转腾挪,突然剑势猛的一转,剑尖直抵张有成的咽喉。
张有成吓得大锤咣当一下落在地上,脸色煞白,冷汗直流。
“喏,就你这两下子,也能做护城将军?”姜玉宁轻蔑的收了剑,甩了一下背在身后朝着楼梯走去。
张有成喘着粗气,恶向胆边生,伸手从怀里摸出一把精巧的小火枪,猛的转身对着姜玉宁勾了扳机。
砰!
紧接着叮的一声,他射出的那枚铅弹被一枚树叶从中间一分为二落在地上,树叶像菲薄的利刃似的钉进了墙面。
他难以置信的看着这么奇怪的现象,忙重新上膛,再次勾动扳机,这时一道黑影从二楼上飞下来,一脚踢在他的手腕上把火枪踢飞。
火枪在空中转了好几圈,被黑衣人接住,咔的一声捏成了两段。
张有成刚要张口大骂,看着面前一身黑衣的薛武略,顿时哑火了。他的脸色跟他的衣服一样黑,好像酝酿着一场大雨的乌云,压得人喘不上气来。
怎么也没想到,会在这小酒馆遇到监国大人。
张有成忙陪笑道:“您怎么在这?”
不等薛武略开口,张恩宝紧忙说道:“爹,这就是那个贱人的野男人。”
这就是那个野男人?
那个野男人是监国大人?
那么臭娘们就是监国夫人?
张有成感到脖子上凉飕飕,他忍不住摸了一下,幸好脑袋还没有搬家。
“闭嘴,畜生!”他冲着张恩宝骂道。
“爹……”
“我没有你这个儿子。”张有成毫不犹豫的跪在地上,信誓旦旦的说:“大人,如果这个畜生有什么冒犯的地方,请大人严厉处置,有成绝无半点怨言。”
“张将军,在这皇城根下,你说的就是王法?是真的?”薛武略语声凉凉的问。
“大人,小人刚才说的是气话,”张有成慌忙解释。
“让我们夫妻二人受死也是气话?”薛武略又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