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疏柳浑身都在发抖。
平时花言巧语张口就来的人,这会儿一句辩解的话都说不出来。
“夏疏柳,是你逼死了她!”
夏疏柳脸憋得发青,许久,他喉咙里爆发出一阵痛苦的呜咽,再也忍不住嚎啕大哭:“燕子,对不起……”
夏疏柳跪在金阳大桥上,抱着施燕的衣物哭得几乎要晕厥过去。
这时黎落手机响了,她掏出来接了一个电话,对方说了几句什么,她脸色骤变。
“夏疏柳,别哭了,医院来电话了。”
夏疏柳勉强止住哭声:“什么?”
“妈的手术出了问题,医生建议用一种昂贵的进口药保命,一针要十二万。”
夏疏柳一愣,连忙说:“用!一定要把妈救回来!”
“可是这种药没法进医保,我的钱已经花得差不多了,这十二万……”黎落下意识看向赫连徵。
赫连徵前一刻还端着一脸看戏的表情,一接收到黎落的眼神暗示,他立刻板着脸说:“又要钱?你家怎么跟个无底洞一样,我不会给你出这笔钱的!”
黎落赔着笑:“赫连先生……”
夏疏柳看着这一幕,心头被激得发胀发疼,他一把拉住黎落:“姐,别求他,钱我来想办法,你带宝宝去医院,跟医生沟通先用药,最迟今晚八点钟,我一定把钱凑到。”
说完他迅速从地上爬起来,看了一眼桥下茫茫水面,喃喃自语道:“燕子,等我把妈救下来,就来接你回家。”
眼看夏疏柳要走,黎落一把拉住他:“疏柳,你要干什么?你可千万别冲动,跑去干违法乱纪的事……”
“不会的。”夏疏柳说,“等我消息。”
夏疏柳走后,黎落抱着孩子,跟赫连徵一起下了金阳大桥。
刚下大桥,桥墩后走出来一个人,不是施燕又是谁。
“他走了吗?”
“嗯,筹钱去了。”
施燕接过孩子:“妈的手术怎么样了?”
“成功了。”黎落说,刚才她接的电话就是医院打过来的,夏妈手术已经做完了。
“那就好。”施燕松了口气,转而又皱起眉头,“不过十二万这么大数目,疏柳上哪儿去弄钱?他可别走投无路跑去抢劫。”
“放心吧,他没那个胆子。”黎落说,“你也别太操心了,有些责任是为人子应该承担的,像夏疏柳这种蹬鼻子上脸的傻逼,你替他操心,他反而当起甩手掌柜,这种人就不能惯。”
施燕想了想:“也是。”
“走,回医院等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