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忽然之间，顾芷然便觉得心中一突。
她笑着打断了顾老夫人和温如年的寒暄，“奶奶，叶姨还在等什么人吗？”
顾老夫人老神在在，“当然是在等阿瓷。”
听到这个自己最不愿意听到的名字，顾芷然的手指在倏然间攥紧了座椅垫。
顾老夫人的鱼尾纹跟着弯了弯，继续说着，“这孩子就是磨蹭，也只能让你们跟着等一等了。”
嗔怪的语气，却不难听出其中的欢喜与护短来。
温如年面上温和，“不会的，老夫人。”
顾芷然的眉间带上了些许黯然，带着几分犹豫与试探问，“奶奶，今天堂姐也一起来吃吗？”
见顾芷然这么问，顾老夫人脸上的笑容淡了几分，“我想自己孙女了，想让她来陪我吃一顿饭，有什么问题吗？”
顾芷然牵强的笑了笑，“当然……没有问题，堂姐来家里吃，我也是欢迎的……”
见此，顾老夫人又将目光转向了温如年，又恢复了笑意，“如年，你还没见过我家阿瓷吧？”
温如年一顿，面色如常，“见过，她和我一个班。”
“一个班？”顾老夫人的眉头舒展开来，“那真的挺好的。”
温如年笑了笑，并没有接话，顾芷然微微舒了一口气。
正这时，车门再一次打开。
进来的是顾瓷。
当看到车中的景象，顾瓷也是一愣。
紧接着，她的目光就落到了顾老夫人身上。
触及顾瓷的目光，顾老夫人下意识地将视线挪到了其他地方去，就是不触及到顾瓷的眼神。
“阿瓷你来了，快坐。”
顾老夫人笑着指了指温如年旁边的座椅。
顾老夫人所坐的这辆车是加长设计，后座的两排座椅相对。
此时，顾老夫人坐在后方，她的旁边，坐着顾芷然。
而温如年，则是坐在顾老夫人对面的位置。
若是原本，顾芷然还以为顾老夫人忽然让她坐在她旁边的位置，是与她示好，亦或是想要在温如年面前表现出祖孙和睦的意思。
现在，她却完全明白过来，顾老夫人压根就不是这个意思。
顾老夫人这压根就是想要……
想到这里，顾芷然眼神一暗，又忍不住的攥紧了手。
见顾瓷朝着他的方向走近，温如年没有说什么，只是脸上的神色更加疏离了几分。
然而下一秒，顾瓷直接略过他，坐到了顾老夫人另一边的位置。
顾瓷走过的时候，温如年只觉得一阵特殊的冷香从自己身旁飘过。
那香味很淡，却又好似能够直接抵达人的大脑皮层一般，让人一下便忘不掉。
温如年能够很清晰的感觉出来，这种香味不同于他以往闻到过的任何一种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