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致远手脚并用的爬出主卧的范围,回头就目睹白扇宛如变脸一般,从看他的冷淡嫌弃变成了看灿灿的温柔喜爱。
她周身都围绕着母性的光辉,好似刚才他所见的都是他眼花了一般。
没等他想明白,主卧的门被砰的一声关起,这一次,他再也没有勇气敲开。
胃里还空落落的疼,冰箱里连点食材都没有,夜又深了,最后陈致远在小柜里找到了一包泡面,皱着眉头吃了下去。
吃饭的问题解决了,睡觉的问题又来了。
他们住的两居室,一个是他和白扇平时住的主卧,还有一个是灿灿的儿童房,只放了一张小床,根本不是他一个大男人能躺下的。
s市的冬天阴冷阴冷的,他裹着灿灿的小被子蜷缩在了沙发上,却怎么睡都睡不着。
白扇刚才对他的冷淡一遍一遍的在他的脑海中回放。
他还是头一次见到这样的白扇。
以往他们吵架她只会哭,哭闹着拽着他不撒手。
从不会像现在这样冷淡的让他滚出去,好像对他一点感情都没有了。
被打了的地方还有些疼,陈致远拿着热毛巾敷着,怕明日起来青紫的见不得人。
脑袋里却难得的在想,自己是不是真的做错了什么?
不然白扇怎么会对自己的态度转变这么多?
两人结婚这么多年,白扇是宁愿委屈自己也不会委屈他的,他这还是头一次被饿被冻被打。
陈致远翻了个身,他不过就是去关心了一下朋友而已。
自己跟南一从小一起长大,
她就比自己的亲人还要亲,他怎么可能不管她?
嗯,他没错,如果今天重新来过,他也还是要去的,南一故作坚强,却红着眼角出现在他眼前的模样,让他现在想起来都揪心。
只是……他应该会回来的稍微早一点吧。
想着想着他就睡着了,再醒来时是被香味勾醒的。
白扇睡了一夜觉得身体大好,早上趁着灿灿没醒,去楼下早餐店买了早餐回来。
陈致远趁着白扇进屋给灿灿穿衣服,走到餐桌前一看。
早餐被分为两份,一份多些一份少些,明显是白扇和灿灿的,根本没有他的份。
他不自在的冷哼一声,好像不在意的从餐桌前起来,冷着脸去洗漱,冷着脸穿衣离开。
路上看时间还早,他把车停在路边给南一打了个电话,把昨晚的事和南一说了说,只是隐去了白扇让他发誓和打了他的事。
听说他和白扇吵架了,电话另一头的南一骄傲自得的勾起了唇角。
语气却真切,“你没事吧?你那个老婆怎么又……
哎,不说这些了,你这个人什么都好,就是太温柔善良了,要知道人都是不能惯着的,特别是女人。
算了,中午我去医院看一看你吧,给你带我煲的汤怎么样?”
陈致远昨晚还有些摇摆的心此刻有因为她几句话安定了下来,他就知道自己没做错,只是白扇被惯的身在福中不知福罢了。
“好啊,那我等你。”
南一那双弹钢琴的手亲自炖的汤,他怎么能错过。
两人又说了两句挂了电话,南一向楼下新请来的保姆阿姨喊道,“阿姨,汤请多炖一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