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扇一双手如同一对铁钳子一样把他摁在水流之下,窒息感铺天盖地的涌上来,白浩只感觉自己真的好像要死了,死在白扇的手底下。
“饶、饶命!求……咕嘟咕嘟……求求……咕嘟咕嘟……”
“你好像非洲癞蛤蟆成精了咕嘟咕嘟的!你站着躺着都没有人形的东西!呸!脏手啊都!”
白扇嘴里说着脏手,还是没舍得把手松开,她就是要好好洗一洗他的脑袋,省的他以后再为祸他人!
就在白浩以为自己真的要命丧黄泉之际,一道声音从门口响起。
“妈、妈妈……”
白扇回头,“啊,闺女醒啦,哈哈,妈跟你舅舅玩呢,你舅舅可爱跟妈玩了。”
温年:……
她看了看劫后余生般瘫倒在地上,像个落汤鸡一样大口喘息的白浩,认真的点了点头。
“嗯,舅舅调皮。”
“对,你舅舅最调皮了,咱们不管他,咱们回房。”
“嗯。”
两人大手拉小手就走了,留下白浩一个人浑身颤抖的爬起来,仓惶逃离……
魔鬼,她就是活着的魔鬼!
他……他再也不来了!再也不惦记房子了!
他错了,他不敢了,这次他真的再也不敢了!
房间内的温夏还在睡觉,他病还没好彻底,这几日格外贪睡。
每次他睡着的时候,温年就陪在一旁,偶尔探一探他的温度,看他体温正常,她心里就安定一些。
母亲无微不至的照顾更是让她如同吃了定心丸,也让她看见了别的希望与结局,整个人的状态也越来越好,慢慢的不再彷徨失措。
刚才看见那一幕,温年此刻比谁都确信,妈妈,不是她的那个妈妈。
她那个妈妈永远不会这样对她的宝贝弟弟。
即使他害死了自己的儿子,她也只会让身为目击者的自己闭嘴。
她不会保护自己和哥哥,不会对他们温柔,不会用充满爱意与疼惜的目光注视着她,不会细心的照顾,不会用大手揉她的头。
温年突然不想问这个妈妈是谁了。
她不在意,她不是早就知道的吗?
母亲一词,指的可不单单只是血脉上的关系。
可她却无法回避另一个问题……
“妈妈,你会消失吗?”
像圣诞老人一样,过了圣诞夜就消失不见,只留下糖果。
那她宁愿没吃过那么甜的糖……
没见过太阳时,黑暗也没有那么难以忍受,毕竟已经习惯了……
可现在想起妈妈变回原来的妈妈……
她不自觉的攥紧了白扇的衣角。
白扇轻轻抽出衣角,把手递了过去,大手把小手整个包在了手中,像捧着什么珍宝。
“妈妈答应你,在你长成很好很好的大人之前,妈妈永远不会离开你,因为你和哥哥,就是妈妈来到这世界的理由啊,妈妈,就是为你们而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