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浓浓迷雾翻滚而来，绝对达到了“两米外雌雄难辨，三米外人畜不分”的程度。
这迷雾不仅能干扰视线，而且还会影响听觉，足以让人在其中彻底变成无头苍蝇。
脚下的冰层，竟然变成了泥沼，极大的限制了行动。
“嘭嘭嘭嘭嘭！”
一根根又黑又粗又长又硬的石柱冲破冰层，擎天而起，形成了一大片石林。
而且这些石柱的排布，似乎存在着某种规律，能够起到迷惑作用。
置身其中，难辨方向。
种种阻碍，重重干扰！
这些阵法虽然都不算太过高明深奥，但相互叠加，相互增幅，效果也绝对不简单。
不懂其中奥妙之人，只怕会被困死在里面。
哪怕是精通阵法之人，一时半刻也不可能破阵而出。
毕竟这是多重阵法共同生效的。
启动了阵法之后，莫冶子便头也不回的向前奔逃。
他绝对相信，这些阵法能把姜沐阳困住片刻，等他破阵出来，自己早已远遁。
但就在这时。
后方突然传来一阵阵爆响。
“轰隆隆！”
“嘭嘭嘭嘭嘭！”
地面也开始摇晃起来，仿佛地震一般。
莫冶子回头看了一眼，顿时脸色剧变。
因为就这么一瞬间的时间，姜沐阳竟然已经冲出了阵法！
他提刀冲来，身后则是不断破灭的阵法。
这一幕，顿时让莫冶子呆愣片刻。
“唰！”
一刀斩下。
右臂也没了。
“啊！啊啊啊啊！”
莫冶子疯狂吼叫起来。
“邦！”
姜沐阳站在他面前，以屠龙宝刀的刀面，狠狠的砸了下莫冶子的脑袋。
后者顿时双腿一弯，跪在了地上。
“你，你怎么可能这么快破阵！”莫冶子咬牙道。
“呵呵……你不知道的事情多了去了了。”
姜沐阳淡淡说道。
难道他会告诉莫冶子，他掌握着“破妄之瞳”这样的幻境、阵法克星？
在破妄之瞳下，一切奥秘暴露出来，一切幻象全都消散。
呈现在姜沐阳眼前的，就是最真，最直接，最简单的东西。
幻阵不攻自破。
至于那些困阵，林凡只出了一刀，便摧毁了阵眼。
自然也就破掉了。
“呵呵，呵呵呵呵呵！”
“没想到，我居然会栽在你的手里！”
莫冶子双目猩红的盯着姜沐阳，声音低沉而沙哑。
他恨！
他恨啊！
可惜除了无能狂怒，别无他法。
根本改变不了什么。
姜沐阳双目微凝，盯着莫冶子沉声开口：“莫冶子，看着我的眼睛！”
“嗯？”
莫冶子心神一颤，本能的抬眼看了过去。
这一看，他顿时便沉沦其中，被摄魂术所控，双目变得，瞳孔逐渐涣散。
姜沐阳开始发问。
莫冶子自然是知无不言，没有半点隐瞒。
其实姜沐阳完全可以对莫冶子用搜魂。
毕竟后者是个毫无底线的魔头，对这样的魔头，用任何手段，都不会有半点心理负担。
只是，现场人太多了。
姜沐阳不想暴露这种手段。
否则难免会引起恐慌和猜忌。
摄魂术同样能让他知道自己想知道的，而且也不至于骇人听闻。
姜沐阳审问之时，他和莫冶子的周围，席卷起一道能量风暴。
呼啸声不断。
隔绝了声音，也屏蔽了画面。
莫冶子身上背负的秘密，势必牵扯巨大。
别的不说，单单是所谓的“上古十大神器”，就是一个天大的秘辛。
这些事情，自然是越少人知道，就越好。
在姜沐阳的询问下，莫冶子将所有事情和盘托出。
他巅峰时期修为是元婴！
即便是在上古时期，也绝对算得上一方强者。
但是后来貌似发生了一件天大的事情，莫冶子遭到重创，不得已，他选择施展秘法，陷入休眠，一直到今天才苏醒。
莫冶子实力大减，否则即便是姜沐阳，要收拾他恐怕也将会是一件非常棘手的事情。
至于上古时期究竟发生了什么，莫冶子并不知道。
他的记忆中，跟这件事情有关的部分，似乎出现了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