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好像是叫做秦淮茹吧?”胡大奎大马金刀的坐在她对面,点上了一根烟。
秦淮茹这才想起自己的来意,连忙坐正身体:“是啊,我是陈圆圆和阎解成的媒人。”
“你有什么事情,就直接说吧。”胡大奎鼻孔出烟。
秦淮茹咯咯笑:“胡主任果然是大领导,够爽快,那我也就不藏着掖着了,陈圆圆肚子里的孩子,是你的吗?”
此话一出,胡大奎的手指头哆嗦了一下,脸色肉眼可见的赤红起来,屋内的空气变得压抑了起来。
胡大奎双眼紧盯秦淮茹,那锐利的目光,让人感觉到就像是有座大山压在了心头,秦淮茹咬着嘴唇,尽力的坚持着。
时间一点一滴过去,秦淮茹感觉到后背出满了冷汗,手脚也开始不自在起来。
这人难怪能当上领导,就这点威势,就远超过一般的车间主任了。
就在她准备站起身的时候,胡大奎终于开口了:“陈圆圆是我一个朋友的女儿,我那朋友离世之后,留下了她,我看她可怜,才经常帮助她,为了不让她受到别人的欺负,才会表妹相称。我们之间是清清白白的,她肚子里的孩子跟我有什么关系?”
胡大奎能成为厂里的领导,除了媳妇儿娘家的助力外,跟他自身的能力也是分不开的。
他瞬间就意识到了问题的严重性。
按照原定的计划,陈圆圆在怀孕后,嫁给阎解成,只要能够瞒过阎解成,他就等于多了个儿子,并且还不会影响到他的身份。
但是万万没想到,陈圆圆竟然被人识破了,请人帮自己养儿子的想法算是彻底落空了。
更严重的是。
一旦陈圆圆和他的事情爆了光,那么他的前途就会全部被毁掉。
不提厂里面会对他进行严肃的处理,就算是张牡丹一家人也不会放过他。
所以,他现在能做的,就是一口否认跟陈圆圆的关系。
胡大奎的话并没有出乎秦淮茹的预料。
秦淮茹呵呵一笑,左腿翘在右腿上,冷声道:“胡主任,这里只有咱们两个人,就别揣着明白装糊涂了,今天我来找你,也是受人所托。”
“你跟陈圆圆给阎解成家造成了严重的精神伤害,再加上陈圆圆在阎家住了那么久,也花费了不少钱。”
“所以你是不是应该赔偿阎家一笔钱?”
说着话,秦淮茹将腿放了下来,坐直身体,神情郑重起来:“你放心,只要你赔了这笔钱,阎家人就当做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会主动跟陈圆圆离婚,虽然说刚生产过的妇女按照规定是不能离婚的。
但是我想,依照你的人脉关系,办一个离婚证,总不成问题。
到时候,陈圆圆的孩子也有了来历,你也保住了名声,继续当你的大主任。”
秦淮茹提高音调,咯咯笑:“不对,你马上就要晋升了,主任再晋升一级的话,就是副厂长....胡副厂长,你只要付出一笔很少的钱,就能够把事情全部压下来。”
不得不说秦淮茹给出的方案十分有诱惑力,就连胡大奎也动心了。
胡大奎将烟头按灭在桌子上,冷声问道:“阎家想要多少钱?”
“三...三百块!”秦淮茹竖起了大拇指,“三百块对于一般人是一个天文数字,但是对你这个大厂长来说,肯定不成问题。”
当然,按照秦淮茹和阎家的计算,阎家只要求二百块钱,剩下的一百块钱是秦淮茹擅自加上去。
她身为媒人在这件事中也担惊受怕了,难道不该得一些补偿吗?
三百块....胡大奎脸色顿时阴沉了下来。
老实说,他并不是没有那么多钱,这些年张牡丹虽然看得严,但是也藏了不少私房钱。
要是三百块,能够解决这次的麻烦也值得了。
关键是。
这次要钱的是阎家。
在陈圆圆跟阎解成结婚后,胡大奎就打听过阎家的名声。
什么四合院算死草,就算是大粪车路过也要吸一口.....总之,这家人就是为了钱,可以作出任何事情的人家。
要是从此被他们盯上了,一直以这件事勒索自己的话,那就得不偿失了。
另外。
胡大奎清楚陈圆圆的性子,这女人是不会出卖自己的。
也就是说,就算阎家人确信陈圆圆肚子里的孩子是自己的,也没有办法指认自己。
与其交了三百块还有可能被人威胁,还不如矢口否认!
胡大奎心头一横,瞬间作出决定,冷声说道:“秦淮茹,你的提议很不错,但是现在的问题是,陈圆圆肚子里的孩子跟我压根就没有关系。”
秦淮茹此时正为自己的表演而感到兴奋,听到这话,瞬间懵逼了。
怎么回事?
不是自己提出条件,在威胁下,胡大奎得慌忙不迭的答应下来。
然后毫不犹豫的从兜里掏出三百块钱,解决这个麻烦吗?
她嘴巴微张,嗓子里挤出一丝声音:“你....你难倒不害怕阎家去告你?”
“告?行啊,只要你们有证据尽管去告!”胡大奎冷笑两声,站起身走到秦淮茹跟前,俯下身说道:“不过,我想让你明白一点,我现在可是厂领导,诬陷厂领导可是要蹲笆篱子里的。”
两人之间的距离之近,秦淮茹甚至能够看到胡大奎焦黄的牙齿,能够闻到从胡大奎嘴里散发出来的腐臭的味道。
她的心脏提溜到了喉咙眼里了,糟糕,千算万算,还是失算了。
见秦淮茹呆愣在原地,胡大奎心中得意极了。
心中的大石头搬开了,他也有闲情逸致打量这位四合院一大爷。
今天秦淮茹身穿一件藏蓝色工装,工装虽宽敞,却没办法遮掩她姣好的身材,该凸的凸,该翘的翘。
特别是秦淮茹的身上,还有一种其他女人没有的味道....胡大奎皱着眉头,思索半天,嘴中终于吐出一个字“润!”
秦淮茹正在发愣,下意识的问道:“什么润?”
“你啊,你润啊,就跟水一样。”胡大奎弯下腰,凑近秦淮茹的脖子,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味道真好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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