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着下一秒曹老头腰身抖动就要奋力站起。
一寸,一寸,又一寸……
每抬起一寸,曹老头的身子骨就抖得不成样。
眼见着曹老头半个身子起来,所有人都吓得亡魂皆冒。
硬生生的,曹老头单靠着两只手的力量撑着自己悬停半空,巍然不动。
这一手臂力和功夫出来,直叫所有人倒吸冷气。
“小狮子,你真把,真把姜社盘那两个字解出来了?”
我歪着脑袋斜着眼死死盯着曹老头:“破出来跟你没关系。”
“少年班十八年,你教我的天数不超过三百天。”
“这一切都是我自己学的。”
噗啪一声响。
曹老头一屁股跌落回轮椅。
当即破轮椅就往后倒,带着曹老头砸地上。
郭洪罗邋遢几个人骇得三魂没了七魄,疯一般扶起曹老头,七嘴八舌急声呼唤。
“滚开,滚!”
曹老头不顾身上砂砾干粉,推开众人。突然毫无征兆的甩给夏玉周一巴掌,转过手又给了姚广德一巴掌。
“小狮子,好样的。你是好样的。”
曹老头哭着靠近我,嘴里机械般的叫着好样的。
“滚!”
“都给老子滚!”
“滚——”
直到曹老头一帮人落荒而逃之后好久好久,半个燕都城都在回荡我的疯吼咆哮。
夜凉如水,我就坐在假山池畔,一支接一支的抽着烟。
原本以为八年的时光可以冲淡一切的回忆,但事实却截然相反。
半夜的时候,我木然起身拖着满身狼藉满心伤痕走出四合院。
耿玉光亲自率领一组特别科护卫就在外等我,护送我去了总部宾馆。
剩下的半夜,我就躺在浴缸中默默的发呆。
早上九点,一夜未合眼的我又木然从冰冷的浴缸中起来,换上新衣,又在耿玉光的护送下返回四合院。
最漫长痛苦的昨天已经过去,三进院四进院的清点依旧要继续。
四合院内的煤油砂砾早已清扫干净,少年班我的老同学老于帅哥就在三进院门口等着我。
老于帅哥本名叫于宵石。
少年班毕业之后,他辗转去了多个秘密单位,最后凭着自己的本事进了五甲联办做了受请人。
至今,已有五年。
再次进入三进院,老卑鄙罗邋遢老刀众多顶尖宗师已经等候我多时。
对于我的再次出现,现场不少人都觉得不可思议。
和以往不同,这些人看我的眼神千奇百怪。
有畏惧,有惊骇,有敬佩,有忐忑,有害怕,有推崇……
唯独的,统一的,不见了曾经的鄙视和不屑!
在神州,无论在任何朝代,都是要讲关系和传承,现在的我,关系和传承两点全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