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峻宁脸色发青重重冷哼转身不看我也不做吱应,俨然气得不轻。
只是那握着笔的手却是抖得更加厉害。
啪嗒!
一声响!
张峻宁默默举起碳素笔:“笔断了!”
“明日再来一探究竟!”
说着,张峻宁扭头要走。
我反手掏出一支金灿灿的钢笔:“不急。慢慢画。”
刹那间张峻宁眼睛就定住,脸色尴尬呼吸急促,半响沉声说道:“天要黑了。”
“修道人,当持之以恒。
张峻宁的眼睛直勾勾盯着那近在咫尺的钢笔,似乎在看擎天神柱,怎么也没勇气去拿,更不敢看我。
我偏头不看张峻宁,从包里又摸出一大把辕门献戟的钢笔。
顷刻间张峻宁就疯了。
我眼皮下垂轻声说道:“风水堪舆,小道尔。”
张峻宁呼吸变得粗重起来,眼角下的肌肉无节奏抽动,厚厚的羽绒服滋滋作响,有些快要绷不住的样子。
旁边站着的大胡子大白菜再忍不住捂着肚子笑岔了气。
就连向来不苟言笑的熊军也露出难得罕见的笑意。
天才这玩意我看得太多,接触得也太多,从不稀罕。
哪怕是妖孽级的天才,我也是见惯不惊。
我的同学,个个都妖孽!
我收的学生,则是比妖孽还要妖孽。
为了避免神州一百年来最年轻的大真人在我手里毁掉,我终于停止打击张峻宁。
拧开钢笔在笔记本上补齐张峻宁未完成的龙脉图。
步行赶龙追龙是最笨最原始也是最有效的法子。
上到狗熊峰的那一刻,我已经将其周边几十条龙脉印刻在我脑海中。
之所以要做笔记,是为了给后人留档案。
慢慢地,张峻宁靠近我,故意保持两米的位置,眼睛止不住的往笔记本上瞄。
一瞄之下,张峻宁便自忍不住叫出口:“刚你说这里有三十条龙脉?”
我平静回应:“你自己说的。”
张峻宁一下子就急了:“我是照着你说的说的。”
“我说的你也信?你自己没长眼睛?”
张峻宁怔立当场,嘴皮哆嗦,眼神涣散,身子骨不住晃悠,大有晕厥之势。
喜马拉雅南干龙从高原长途奔袭六千里一路南下,沿途将高原各条龙脉尽收囊中,到了狗熊峰后突然来了个二百七十度的急转弯。
共计十一条独领风骚的大龙脉汇聚在狗熊峰并入南干龙,带来了各自不同的生机和气象,也造就了狗熊峰参天造化的神奇。
多龙汇聚的地理奇观除去狗熊峰外,还有秦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