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后知后觉的我现在反应过来,却是已经太迟。
回归城市以来,我从未像此时此刻迫切的想要起一局,为自己算一卦。
虽然我知道这是命师大忌中的大忌。
我更后悔没在通关之前就果断走人。
现在,我就是瓮中之鳖。
这个坑,还不知道会有多深?
如果其他坑倒也好说,如果是地鹅计划,我死也不会屈服谁。
一切的一切,只需要等到会议结束就能揭晓。
“嘶。哎呦。嗯!”
“嗯。嘶……”
忽然间,简陋的竹门传来低低沉沉的叫痛声。
不过十来秒,一个老农模样的男子杵着一把锄头出现在门口,手里把着房门满面痛苦的叫唤。
把着锄头,老农一瘸一拐走进茶馆,站立不稳一屁股坐在地上,捏着小腿嗯呀哎呦的低低呻吟。
我蹑步走过去询问老农,老农却是警惕打量我:“你怎么没去开会?”
“没资格。”
听到这话,老农好奇问道:“你是哪个单位的?”
“没单位。”
老农瞄我两眼,突然面露痛楚又叫了起来,双手死命掐着小腿,痛苦难当:“帮我个忙……”
老农两鬓斑白,略微驼背,穿着相当廉价。
破洞白背心,下身就是条军绿色的破洞长裤,脚下则是一双沾满泥的迷彩鞋。
我蹲下身,捞起老农裤管,顿时吃了一惊。
“被蛇咬了?”
“菜花蛇。”
老农小腿上赫然有四个牙齿印,伤口周围略微带泛红。
“你怎么没去开会?”
“跟你一样,没资格。”
“龟儿子虾子,他们说这有蛇,不敢在这开伙。”
“我就不信,啥子好了不得的蛇敢抢老子生意。”
开伙是巴蜀话,就是做饭的意思。
老农气呼呼叫着,踩着脚下的蛇皮口袋:“就是一窝菜花蛇嘛,把他们吓成这样鬼样。”
“老子把他们一家老小全部放翻,晚上整龙凤汤打牙祭。”
我看了看老农伤口,确认是无毒菜花蛇。
老农抓蛇扭伤了脚,脚踝已经肿起。
“你是农家乐老板?”
“啥子老板?我就是个伙夫……”
老农顿了顿曼声开口:“你看起来倒像是老板。”
“打工的。”
轻声回应,我托起老伙头左脚来回伸展,连着数下过后,用尽扯拽。
轻微脆响过后,老伙头脚踝复位,痛苦扭曲的脸慢慢松弛松缓。
“谢谢你小伙子。”
嘴里叫着谢谢,老伙头大咧咧抄起背心擦去满头汗水,长吁一口大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