纸条上写着四个字。
“适可而止!”
这四个钢笔字,笔锋老道,刚劲有力,丝毫不比状元郎的小楷差了分毫。
吉祥物大肥猪是写不出这么好的字来的。
“简总给九鼎捎话,还有几天就奥运了,叫您安生点。别搞事。”
“不然,他就要请九鼎去蟒山住到您去天甲军交接为止。”
我就当简自在这话在放屁。
没公章的纸条,都是废纸。
捎话口谕,都是屁话!
周承龙那枚洲际核弹曾经说过,五甲里边没一个好东西。
东岳龙战,北岳秦靖穿一条裤子,方州和我就毁在他们手里。
岳薇就毁在龙家人手里。
抛开中岳顾耳暂且不说,简自在也不是好东西。
初见的那一天,他还给龙家人上眼药,后面和他相处,也是中规中矩。
到了沙姆巴拉那一战后,他的本性就暴露出来。
这种位高权重的人,只在乎你能办多大的事。
你的能力越大,他对你越看重。
但凡有一天你办不了他交代的事,那你就会沦为弃子。
我并不怪简自在。
处在他那个统帅位置,必须要做到运筹帷幄当机立断。只在乎结果而不会在意过程,更不会在乎谁的死活。
是牺牲一人拯救万人,还是让一万人陪着一个人死?
必须要在毫秒之间就要做出决定!
所谓慈不掌兵,义不养财,善不为官,情不立事,仁不从政。
就是这个道理。
只是,那天在茶馆,他对夏冰雹和我的态度,让我彻底对简自在凉了心。
这适可而止是是纸条又不是公文,捎话又不是口谕,我用得着遵守他的命令?
不在隐入尘烟前把龍耀打死,完不成我的计划。
个个都在做棋手,个个都在下棋,个个都把我当棋子。
现在,我也要在能力范围内下棋!
“你的同学。于宵石。已擢升南岳大秘。进入总联联络办兼高国宇助手。天戊七十六!”
方铭嘉和我就坐在三十五层方州家属区集资福利房还没清扫的杂乱工地上,静静看着晚霞淹没、盛世已降的盛夏燕都。
于霄石在青城山茶馆的补刀,记忆犹新。
“我那同学,向上爬的心思很重。”
方铭嘉轻抿着嘴,眸子里倒映着绝美燕都的晚景:“不要怕斗争!要敢于斗争,也要勇于斗争,更要善于斗争!”
这话我不知道是方铭嘉自己说的,还是他替谁捎的话。
走的时候,方铭嘉突然向我提出一个请求,那就是给他小妹在锦城找所好学校念高中。
我应了下来。
以方铭嘉联办总联络人的身份,别说锦城最好的高中、神州最好的高中,就算是出国念最好的常春藤也是一个电话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