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还真不能怪景擎苍小气,而是江心谣怕麻烦他太多,不肯丢掉原来在花县买的旧衣服。
华子骄只从里面拿出了一个水杯来,那是江心谣日常喝水用的,看上去质量还不错。
“心谣,去洗漱吧,早点睡觉,一切等明天再说。”他弯腰搀扶起了她,带着她朝卫生间走去。
他打开了门,江心谣走了进去。
“心谣,小心。”可能是因为走得太急的原因,她笨重的身子往一边滑倒了下,吓出了华子骄一身的冷汗,立即上前扶住了她。
“不要碰我。”江心谣被华子骄扶抱住后立即像被蜂哲了般后退了好几步,害怕而警惕地看着他。
华子骄吸了口气,忙将手缩了回去。
“心谣,我就在外面,你动作慢点,有需要就叫我。”他叮嘱好后才走了出去。
“呯”的一下,他刚走出去,江心谣就狠狠反锁上了房门。
华子骄只觉得心房像被人狠狠捶了下般,痛不可言,明明近在天边,他们之间的距离却遥不可及。
可他不敢有半句怨言,只是在外面守候着。
一个八月的孕妇独自呆在卫生间里,没人看着是十分危险的,他不敢有丝毫松懈。
呆呆站着时,脑海里就闪过她被汪佳雨从南坡那么高的悬崖上推落下去的惨景,不知她是怎么活过来的,背脊上都是冷汗。
许久后,江心谣才走了出来。
她披着头发,穿着精致的孕妇服,头顶的暖色调黄光将她整个人衬得温馨美丽善良,像圣母般神圣而不可侵犯。
他看着她,心绪激动。
他的女人终于回到了他的身边,这是多么美好的事,只是,她的心不知还能不能捂热呢。
他发誓,不管江心谣怎么对他,从此后,他一定要好好珍惜她,爱她,让她得到最温柔体贴的关爱。
“你出去吧,我要睡了。”从卫生间出来,江心谣打了个呵欠,冷漠无情的赶着他。
“好,我马上就走。”华子骄立即答应了,其实他是很想陪着她的,不放心她一个人睡在一个卧房里,但现在的江心谣就是个小刺猬,对他的敌意很深,为了能让她舒心点,他只得退了出去。
他一走出去,江心谣就立即反锁上了房门。
今天她真的很累,倒在柔软的大床上,以为自己会睡不着,可没想到一挨着舒适的枕头,眼睛闭上就睡着了过去。
华子骄坐在客厅的沙发上抽着闷烟。
现在的江心谣对景擎苍的依恋远大过自己,他真的怕,怕再也要不回她的心了。
后半夜时分,他正倒在沙发上和衣沉睡时,突然,江心谣痛苦的叫声将他惊醒了过来。
“心谣。”他吓了一大跳,猛地睁开双眼,飞跃起来朝江心谣卧房奔去。
只是,房门已经被江心谣反锁了,他根本推不进去。
“不要,不要杀我的孩子,求求你了。”里面的江心谣在陌生的环境里,又做起了那个缠绕着她的噩梦,在梦里哭喊出声来。
“心谣,别怕,我来了。”华子骄不知里面发生了什么事,心急如焚,安慰了句后,朝杂物间跑去拿来机械钥匙打开了卧房门。
卧房里黑成一团。
他拧开灯。
江心谣正坐在床上,双手狠命地捶着自己的脑袋,发出一声声痛苦的惨叫声。
“心谣。”华子骄心中发痛,冲上去紧紧将她搂抱进怀里,将她的双手拉开,焦急地问,“你怎么了?”
“我头好痛,好痛啊。”江心谣双目紧闭,好似还在梦中,极其痛苦,声音发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