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名远点头,却是没有马上走,在门口站了片刻问道:“你没有再去新明月茶楼献唱了?”
“去了,但那边的生意好象不太好,徐老板说,只要客人多点,就打电话通知我去,但他一直没有来电话。”李重生又坐在了床尾的地上,一脸疲倦地回答。
“你没有试着再去别的茶楼?”路名远又问。他一方面想了解这段时间李重生伤好复出的情况,一方面也是想知道他又去血站献血的原因。
“联系了几家,也都是上回来新明月茶楼要我去的那几个茶楼老板,但他们说现在不要人。”李重生道。
“哦。”路名远不禁点头,看来真是山穷水尽了,他才又不得不去血站,心里不觉叹息了一声。
他俩正你问我答的说着话呢,便听外面又有人进来的声音,接着,就听到有人喊李重生的名字。“我在这呢。”李重生答应了一声,慢慢从地上爬起来走到门边。
“哎哟,李重生啊,你终于回来了,我可是等了你整整一天,怎么样,钱凑齐了吗?”真是人未露面声先到,即而,一个中年大婶出现在房门口。
李重生没有马上回答,而是向站在一旁的路名远看了一眼,那意思分明是:你先走吧,我这有事呢。他是不想路名远看到自己如此窘迫的境地而为之担心。
“没关系的,我等你一会儿,有话要跟你说。”路名远此刻,心中已经有了一个决定。
见路名远神情坚定的样子,又说有话要跟自己说,李重生也不再坚持,便对那个房东大婶说道:“我先把前两个月的房租补上行吗?这个月的房租你再宽限我几天,我一定想办法缴上。”李重生与对方商量道,眼中带着一丝的焦虑。
“小伙子,这间屋每个月两百五租给你已经算够便宜的了,有人愿意出三百我都没租呐,看你是老住户的面上。所以不能再拖欠了,今天一定要缴齐,否则你明天就得搬出去,我也是没办法的,靠这点租子过活呢,大家要都象你这样一拖就拖两个月三个月的,你让我喝西北风去呀。”房东大婶话说了一大车,满面愁容,一副不缴就不行的样子。
“你再宽限我两天吧,我一定会缴给你的。”李重生几乎是哀求了。
“不行,你也知道我是二房东,我做不了主,有话你跟房东本人说去。”此大婶的脸比京戏里的变脸还来的快,说变就变,立刻铁面无私起来。
“大婶,他总共差你多少钱?”路名远这时在一旁开了腔。他最看不惯房东以势压人,逼人缴房租的那副势力嘴脸。
那个房东大婶起先也没注意这屋里还有旁人,这一听有人说话,便伸头朝门背后看了看,见说话的人靠在门后的一张桌子跟前,便皮笑肉不笑的说:“你是他朋友吗?你能为他付房租?”嘴角挂着嘲讽,脸上却是期盼。
“你说他拖欠了两个月的房租,总共应该是五百元对吧。”路名远也懒的等她算。
“除了补缴的五百元房租,这个月他也得缴,不缴不能住。”房东大婶一脸的斩钉截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