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傅,一路上来的时候,听说这个山区里有不少靠卖血为生的,有这事吗?”坐在后排的月月,这时候趁机打探起来,谨慎地问道。
司机听到后面的美女问他这事,便从头顶的后视镜里朝她打量了下,然后回答道:“这种事落后的山区里都有,不奇怪,很正常的一件事。”他平谈地的话语反而让人感到不正常,即而又对身旁的路名远问道:“兄弟,看你们不象溪水县的人,是外地来的吧。”
“是啊,我们是杂志社的,特别下乡来这里,采访献血与卖血这方面的情况。”路名远看对方是个爽快人,也就不拐弯抹角的了,直接向他说明了身份。
“哦,难怪呢,是记者同志啊。”那个司机听说,换作了一副笑脸真城地告诉道:“如果要采访这件事啊,你们可以直接去山里找乡公所和卫生院,当地的山里人,有的会去卫生院献血,听说乡公所会给他们一些相应的补贴,我觉得这不能算是卖血。”不太了解内幕的他,一副煞有介事地口刎:“但也听说,有些人出外献血,说是有人介绍的,给的钱会比村里高不少,具体的咱也不清楚内幕。”
他这,就已经介绍了不少“内幕”了。“谢谢师傅。”路名远连连向他道着谢。这说话的一会儿功夫,车子就已经快到码头了,远远地朝前望去,高山峻岭下,烟波浩淼间,码头伸向岸边的排桩已隐隐在现。
片刻之后,出租车终于在正对着码头的公路旁停了下来。“谢谢啦师傅。”路名远付了车钱与月月下车向司机招手致谢。
“不用谢,祝你们采访顺利,记者同志。”司机在窗口朝他俩笑着招一下手,然后把车掉了个头,又疾速朝回驶去,留下一路粉尘。
“走吧。”路名远冲美女歪了下头,俩人顺着向下去的一条泥土小路,径直朝码头的渡口走去。
等他们下了坡,来到渡口的排桩跟前时,那里却是一只船也没见着。“这里怎么没有船呢?奇怪,不会是那个司机把咱忽悠了吧。”一直在大城市里长大的秦月月,还真是第一次来到这样的山区小渡口,看不见船影,立刻着急起来,撑着一支手架在眉尖上,掂着两脚朝河水的中心眺望着。
而从县城里出来的路名远,却是对她那副着急又不自信的模样坦然一笑:“咱俩打个赌怎么样?”
“打什么赌?”月月仍是保持着举手俏立之姿态。
“不出十分钟,就会有渡船来接咱们。”路名远笑眯眯地望着美女婷婷玉立在水边的身姿,悠闲地一蹲身,坐在排桩的一根圆木上。
月月听说,放下举酸了的手臂:“看这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不毛之地,不出十分钟?就算远处来一只船也要划腾个半天,又不是快艇。”她翻了一下眼皮,长而浓密的睫毛毫不客气地扫荡了一下说大话的人。
“所以啊,才说打个赌嘛。”路名远还是笑眯眯地望着她。
“好吧,那你说,赌什么?”月月也后退了一步,蹲身坐在了另一根圆木上,面对面地直视着打赌者。
“就赌高山那五百块钱吧。”望着月月一脸诧异的表情,路名远故意板起面孔认真地说道:“如果,不出十分钟,船来了,五百块钱就是我的,回去之后,你只把本子还给高山,别的你不用管了;如果,过了十分钟,船没有来,五百块钱就是你的,回去之后,你愿怎么处理跟我无管。”
听到路名远这样奇怪的赌法,不知道美女秦月月会有怎样的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