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又怎样?问题来了。”高山撇了下嘴,却是只嚼着桂花糕,不再往下说了。
“什么问题呀?”见对方欲言又止,月月急忙问:“别把话只说一半好不好。”杏核眼要变冏字。
一看大美女要变脸,高山只好抓抓头皮:“你也看出来了,上个星期路作家过生日那回儿......其实吧,我觉得那天所有的人都看出来了,包括余阿姨在内。”
“我说高山,你的认知水平还真是提高了哈。”月月的杏核眼反弯成了月牙儿,笑眯眯道:“都看出来了,看出来什么呀?别那么含蓄好不好,最讨厌人装模作样。”月牙儿样的杏眼立刻不见了。
这回,见大美女崩起脸儿真要生气,高山立马紧张起来,赶忙坦白道:“他俩在窗口聊天那样谁看不出来?余阿姨也不傻。”说到这,意思已经够分明的了,再讲下去,他真的觉着有愧于朋友了。
“你是说,余阿姨知道李重生的真实情况后,不同意路名远跟她交往。”秦月月拿着吃了一半的桂花糕,替对方补充完整。
“嗯。”高山只点了下头,又低头喝茶,也不看对方。他是真觉得对不起路大作家,恨不能扇自己一下子,可这是月月呀,她问能不告诉么?
聪明的大美女也看出来对方为难的神情,于是坦然地笑了一下:“其实你不说我也知道路名远让你来的意思,没什么啊,这样很好,本来就是我一向情愿的,哪能怪人家。谢谢你的茶,我走了。”月月说完,也不等对方回答,站起身就朝门口走去。
坐在那儿的高山,抬头望着美女离去的身影,他没动也没开口挽留,只是那么静静地看着,看着,直到那身影消失在门口,看不见了为止。
“小伙子,女朋友生气走了,还不赶快追出去瞧瞧?”身旁忽然传来一个人沙哑的嗓音,使高山从凝望中清醒过来,见是一个讨荒者。
“这茶和糕都归你了。”
“嘿嘿,谢谢。”那人眼瞅着站起身也离去的大个子,嘿嘿笑着大方地坐下吃起来。
走出门去的高山,并没有刻意地去寻觅月月的踪影,他觉得用不着,其实他刚才很想对月月说些安慰的话,但话到了嘴边却怎么也开不了口。
唉,路名远啊好兄弟,你还是伤了人家呀。回忆月月起身离去时的一刹那,眼中那一丝神伤无不令他心痛。他心里这样无比惆怅着,漫无目的地朝大街上走去,走在人群中的他在想,这世上要有一贴治伤心的良药就好了。
他这样一边走着一边想着,一边不自觉轻声哼着:你说你爱了不该爱的人/你的心中满是伤痕/你说你犯了不该犯的错/心中满是悔恨/你说你尝尽了生活的苦/找不到可以相信的人/你说你感到万分沮丧/甚至开始怀疑人生/早知道伤心总是难免的/你又何苦一往情深/因为爱情总是难舍难分/何必在意那一点点温存/要知道伤心总是难免的/在每一个梦醒时分/有些事情你现在不必问/有些人你永远不必等.....那是陈淑桦的《梦醒时分》
不说高山这里万分的感慨,替月月难过,再来看看退场回家的余莉萍,她的心情又是怎样的呢?余莉萍余主任的心情自然也不会好,但是她离开电影院并没有直接回家,而是去了新明月茶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