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不为了这份年薪和这份荣耀,但就说这个工作环境,秦喜斌都觉得是一种享受。
人生得一岗位如此,可谓是夫复何求了。
感激的看了李阳一眼,秦喜斌陷入了沉思。
顺着李阳刚才所说的思路想了一遍之后,他乐了。
“李总,虽然你说的多种经营,为咱们绥远建材增加一个房地产业务这个事情很诱人,也确实很大可能能够提升咱们公司的效益。但是我觉得就目前的情况来说,咱们绥远还是应该走专业的路线。
咱们现在背靠林大研究院,有着大量的技术支持和技术人员储备,我们在未来的三年,五年甚至十年之内,在国内复合型建材板材领域,都有着绝对的优势。
现在桎梏了我们业务继续发展的,一共有两个因素;一个是我们的生产成本,一个是我们的物流成本。只要把这两个因素解决掉,等待着我们的是每年以百分之一百四十多增速迅速膨胀的国内建筑装修板材市场!
既然我们的主业发展前景如此的广阔,为什么要将精力放在副业上?所以我的意见,是尽量不要去费尽心思,搞什么明德商投的股份。而是应该利用这个机会,为我们的板材市场找到一个稳定的销售基本盘。
我建议你把这份合同转给省建那面能说得上话,而且对明德股份有想法的领导。我说句不好听的啊李阳,明德现在是个烫手山芋。可能很香,但是吃到嘴里肯定是烫的。
我不想你再去冒险了,虽然这段时间你没跟我说你在香港都干了什么。可是我听说孙明远是在香港之后,孙家才出的事情。我不相信这些事情跟你一点关系都没有,我更不相信你这段时间一点风险也没有承担。”
深深的看了眼李阳,秦喜斌淡淡一笑。
“李阳,我感谢你对我的信任,将绥远建材全权交给我来经营。但是你知道吗?对于厂里的这些年轻的工程师也好,还是对于咱们厂的这些车间工人也罢,他们从未真正的将我当成过公司的灵魂人物。所有人敬仰的,佩服的,都是你李阳。所以如果在公司能够得到好处,和你这个灵魂人物安安稳稳之间选择,我肯定要选择后者。我希望你能够明白。”
“......”
感受到秦喜斌真诚的目光,李阳一怔。
随即,他开心的笑了。
心里面原本对明德商投股份的一些想法,在这一刻淡却了不少。
他以前一直想的,都是富贵险中求。
一开始和李奉献搞炼金,后来搞股票,包括再后来搞垮森工建材厂,其实都是兵行险着,剑走偏锋。
可是在这一刻,听到秦喜斌的一席话,他突然感到了一种相互依存的责任。
原来自己发展了这么久,已经不知不觉的成为了其他人的靠山和支柱。
自己......已经不再是一个单打独斗的个体了。
而是一个集体的负责人,一个由上千个复杂个体而形成的群体的核心。
李奉义虽然没秦喜斌想得多,但是也听明白了秦喜斌的意思。知道面前的这份合同肯定能为公司带来好处,但是同样的也会让李阳承担一定的风险。
想着,他抿了抿嘴唇,憨声道:“秦总说的没错。大阳啊,老话说千金之子坐不垂堂。小心驶得万年船,咱们现在绥远建材近两个月营收已经发展到了月百万左近,而且随着市场的逐步开拓,营收还在不断的拉高。眼看着一年营收破两千万,一些不必要的风险,咱们就不冒了吧?你好容易回来了,就安安心心的,可别搞什么幺蛾子了。”
行吧。
看着李奉义一脸的怂样,李阳哈哈一笑。
俗话说听人劝吃饱饭,既然自己的左膀右臂都是这一个意见,那自己还有什么好说的?
“行,那就听你们两个的。”
李阳随手将桌子上那份盖着孙明远私章和明德商投公章的合同折好,揣回了兜里。
笑吟吟的重新抄起了筷子,指了指还冒着热气的饭菜。
“行了,吃饭的时候不谈其他乱七八糟的事儿了,赶紧趁热吃。一会吃完了你们两个带我去办公楼里面转一圈,他娘的这办公楼搞的这么气派,说什么也得有我一间办公室吧?平时就算我不来,那也得有我的位置啊!”
“早就给你留好啦!三楼最里面,面积最大最宽敞亮堂的那间就是。不过你没在家,我没敢让装修队动手装修,就想着你回来之后看看,怎么装修你自己决定呢。”
秦喜斌爽朗一笑,掐起了一块豆腐放到了碗里。
叮铃铃铃铃.......
就在李阳为了秦喜斌的细心而欣慰的时候,他放在桌子上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
看到那上面貌似是辽省的号段,以及那四个“8”尾号的移动号码,李阳眉头一皱、
在辽省,他认识的人不多。
经常联系的,就只有吴玲和秦迪二人。
但是很明显,这个电话不属于这二人中的任何一个、
对秦喜斌和李奉献二人做了个手势,他拿起电话站起身,走到了安静处按下了接听。
电话刚刚接通,电话那面一个中气十足的声音,便传了过来。
“喂,请问是绥远建材的李阳,李总是吧?”
嘶......
李阳眉头一皱。
电话那面的声音,怎么听怎么熟悉。
“您是?”
“你好李总,我是大连万达集团的王剑林。我有个事儿,是关于明德商投有限公司的。想跟你当面谈一谈,请问你最近有时间吗?”
焯!
李阳嘴一咧,乐了。
就说怎么这么熟悉。
这特么,不是王校长他老子,王目标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