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程响和对方都姓程，却是八竿子打不着的关系，面对程恕的秘书，程响只觉得如芒在背。
他装着糊涂赔笑：“邹秘书，不知道程董有什么指示？”
“程导，指示不敢当。”邹奎是程恕的心腹之一。以邹奎的地位，如程响这样的人，往常都没有资格凑到他面前。
但谁让季小姐是程董的心尖子，邹奎也只能纡尊降贵，就是不知道这对程响来说算是好运气还是坏运气了。
“我们程董听说季小姐受伤了，不知道程导能不能具体跟我说下是怎么一回事，也好让我回去对程董有个交代。”
邹奎的声音不急不缓，传到程响耳中却和催命的黑白无常差不多。
他支支吾吾的：“这个，邹秘书，其实真实的情况我也不是很了解。”
一个小小的导演还敢在自己面前拿乔！
邹奎拧了拧眉，不由加重了语气：“程导，你们这是一档真人秀节目，嘉宾的生活都暴露在摄像头下面，总不会是机组的摄像头都损坏了吧？”
听出邹奎话语里暗含着的威胁，程响诚惶诚恐地解释：“邹秘书不要误会，我并不是要包庇谁。事情发生时，恰好是在季小姐的房间里。为了保护嘉宾的隐私，节目组并未在嘉宾的房间安装摄像头。”
“程导的意思我明白了。我有一个不情之请，不知道程导能不能将走廊上的监控录像发给我。”邹奎的态度又变得温和了起来。
程董早在季小姐受伤的第一时间就收到了消息，就连内情也知道的一清二楚。之所以还安排自己走这一趟，单纯是为给程响施加压力。
虽然沈傲白是节目组的资方之一，又是圈内大鳄，但相比起深不可测的程家，程响很快做出了选择。
毕竟，一个只是让自己在圈子里混不下去，另一个却能让自己在国内混不下去，这很好选不是吗！
“邹秘书请放心，我这就让人把录像发给您。”
“那就多谢程导了。”邹奎对程响的选择毫不意外。
将程响打发了，邹秘书坐上汽车：“老板，录像我已经拿到手了，接下来需不需要我联系媒体？”
“莞尔不喜欢我擅作主张。”电话另一端，程恕从会议上中途离开，这还是有史以来第一次，被他抛下的下属们忍不住面面相觑。
“第一期的综艺应该还有一天就录制完了。一切都等人回来再说吧。”提起那个让自己牵肠挂肚的女孩，程恕带着冷意的眉目温柔了下来。
“但也不能什么都不做。”
就在邹奎以为程董即将结束通话时，话筒里传来一段冰寒无比的嗓音：“沈家那里，你亲自走一趟，让沈傲白的老子管好他自己的儿子。否则的话，我不介意替沈家代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