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忍不住问道：“你们究竟是什么关系？”
不等季莞尔开口，谢雨霏继续道：“据王导转述，你的包里装了一枚粒子感应器。顾氏集团发射在太空的鹰眼九卫星，一对一实时监控着你的状态，大概就是这个意思。”
“微粒子感应器？”季莞尔面露震惊，准确无误地叫出了它的标准称谓。
“你知道？”
季莞尔摇了摇头，一时间分辨不出心里头是什么滋味。
“当时顾谌的属下把它交给我，说是定位器。只是我没有想到，竟然会是卫星定位。”
因为东西被她放在包里，在解雇周辛的时候，季莞尔甚至忘记了把东西还回去，没想到这个小东西却立了功。
“不止这样，昨晚军队的人也过来了。顾氏为了把罪犯带走，甚至用了一座废弃工厂来交换。莞尔，这样的人，你是怎么认识的……”
谢雨霏有些头疼。
季莞尔也不知道是什么体质，一个李承献，一个程恕，现在又来了一个顾谌，一个比一个的来头大。
像他们这种背景的男人，想要好聚好散，根本不可能。
“不重要了。”季莞尔藏在被子下的手指抠进了掌心，她低喃，“我和他已经划清界限了。”
不等谢雨霏追问，季莞尔抬起眼，一双剪水明瞳定定地望向谢雨霏：“谢姐，他应该不会再出现了。”
闻言，谢雨霏沉默了许久。
好半晌，她才抬手按了按眉心。
“这样也好，我们依靠自己的力量去闯荡。以你的实力，未来注定会是一片坦途，没有必要让人觉得你是背靠资本。”
“嗯，我明白的。”季莞尔点了点头，“我会专心搞事业的。”
顾谌已经耗费了自己太多的精力，自己也该收收心思了。
……
孔繁雪卸了妆，正准备休息，却发现房间里出现了一位不速之客。
她一双清纯、无辜的小鹿眼瞬间浮上了警惕，面无表情地说道：“这种敏感的时候，你出现在这儿，是生怕别人不怀疑到你我的身上吗？”
“那么激动做什么。”
白悠然哼了一声：“你不是推出去了一个为你顶缸的人？只是我没有想到，你会这么心狠。我只是想毁掉季莞尔的名声，你却想要她的命。”
“白悠然，你是在和我说笑？”
孔繁雪扫了一眼面前的镜子，似笑非笑地转回身：“你以为我没有关注过网上的新闻？半年前，是谁逼得季莞尔差点跳江自杀的？”
孔繁雪掩住嘴，一双眼睛笑得弯弯的：“一个鸠占鹊巢的东西，还真把自己当成千金小姐了？”
白悠然最忌讳的就是她的真实身份，孔繁雪却在这一点上频频踩雷。
她眯起眼，冷冰冰地威胁道：“孔繁雪，你就不怕我把你给供出去？”
“那你可要抓紧了。”
孔繁雪一双含笑的眸子轻蔑地扫了一眼白悠然，脸上露出有恃无恐的笑容。
“你信不信，只要你敢把我供出去，那个人就会立刻改口，他会说，这一切都是你指使的。毕竟，现金上有你的指纹啊。”
当初孔繁雪和白悠然说好了，她们一个负责找人，一个负责给钱。
没想到孔繁雪却在这里留了一手。
白悠然握了握拳，下意识地反驳道：“不可能。钞票都是崭新的。”
“你是不是傻？”孔繁雪的眼神像是在看一个蠢货，“栽赃陷害那一套，难道只有你会吗？”
闻言，白悠然的目光一瞬间变得阴冷：“孔繁雪，我小看了你！”
却见孔繁雪勾起红唇，冷冰冰地吐出了五个字：“是你太蠢了。”
最后，两个人不欢而散。
白悠然走后，孔繁雪脸上那副稳如泰山的表情立刻消失了。
她关上包里的录音笔。
如果自己真的被供了出来，垮台之前，她怎么也要拉个垫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