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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莞尔的杏眼划过一道危险的光芒。
她冷笑着，目光转向纪怀先，语气像是冬日的冰雪。
“都说有其母必有其女，果然如此。难为纪夫人刚刚帮着叶悠悠拉偏架。只可惜啊，叶悠悠的母亲好像不想给你这个面子，这不，跟她女儿如出一辙。”
季莞尔的嗓音空灵、甜美，语气更是轻柔至极。
但这番话却是绵里藏针，成功让纪夫人变了脸色。
季莞尔见状，眼底的嘲讽更浓了。
她侧首，朝着顾谌微微一笑，唇角的笑靥甜美至极。
“你也听到了。叶悠悠的嘴巴太脏了，像是一年都没有刷过的公共洗手间，我就善心大发地帮她清洗一下，现在看来，好像叶悠悠的母亲也需要啊。”
季莞尔声调绵软，像是在跟顾谌撒娇。
偏偏，顾谌墨眸温柔，表现得极其纵容。
“姜蜜，你没听到莞莞的吩咐吗？”
“boss，我听到了。”
姜蜜收起脸上那副看戏的神情，连忙将酒杯放到服务生的托盘上。
她拍了拍手。虽然一身修身的鱼尾裙，裙摆长长地拖在地上，但丝毫没有耽误她的行动。
“你要干什么？”
叶悠悠的母亲看着朝自己不断逼近的女人，虽然这女人脸上带笑，她却本能地感到了危险，颇为心虚地后退了一步。
“啧……”姜蜜的唇间发出一声意味不明的嘲讽，目光玩味地看向自家boss。
“祸从口出，这位夫人如果不想受苦，最好把嘴巴闭紧，今天呢，就当给主人家一个面子。”
姜蜜瞬间懂了顾谌的意思。
刚刚这一出，不过是个警告。
虽然真的动手姜蜜也不惧，但总不能让人家以为他们就只会打打杀杀的。
闻言，纪怀先脸上的笑意顿时变得有些勉强起来。
顾谌的手下就跟顾谌一样难缠，得了便宜还卖乖。
有了这出杀鸡儆猴，乔妍妍的母亲已经不敢找麻烦了。
纪怀先明显是站在顾谌这边的，顾谌又对季莞尔百依百顺，她们再闹起来的话，只会让自己吃更大的亏。
不得不说，这种场合，没有几个蠢人。只是有些人嚣张惯了，这回终于踩到了铁板。
……
回去的车上，季莞尔趴在顾谌怀里，神色间带着慵懒。
“你跟纪怀先谈崩了？”
“所谓的光子计划只是一个诱饵。我拿来钓鱼的，根本不会有合作。”
顾谌的手指在穿过季莞尔的青丝，那顶昂贵的钻石皇冠已经被丢到了角落。
季莞尔一头如瀑的青丝铺在顾谌的双腿上，显得那张绝色的面容愈发透出琉璃般的脆弱感，仿佛顾谌的手指再用力一些，就会破碎掉。
顾谌下意识地放轻了手上的动作。
他叹息：“偶尔我会想，最好把你藏起来，这样就不会有男人发现你的美好了。”
季莞尔被顾谌的说话给逗笑了。
她扬了扬黛眉，一双璀璨的杏眼透着笃定的光芒。
“你不会这么做的。”
“被你看透了就是这点不好，你在我面前总是有恃无恐。”顾谌弯起嘴角，唇畔的笑意更加温柔。
“对了，我有没有跟你说，王导五天前去了G国，是为了把《敦煌》送审，我后天早上的飞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