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陛下,奴婢可不敢说!”
“恕你无罪,讲!”
“陛下,奴婢倒是觉得,这长乐侯府是冠军侯府姻亲的绝佳选择。”
“为什么?”
“长乐侯府不长进啊!”
“这些年,长乐侯府靠着联姻,在勋贵之中屹立不倒,但正是因为这个,长乐侯府子弟越发的不成器。”
“奴婢听闻,那长乐侯府大小姐有三个弟弟,皆是纨绔之徒。”
“若是这位大小姐嫁了冠军侯,那么,冠军侯总不能看着他三个小舅子出事儿吧!”
“有道理!”
泰丰帝瞬间眼前一亮。
“还有,长乐侯府的姻亲,只是长乐侯府的姻亲,他们对长乐侯府都未必会十分上心,又怎么可能对姻亲的姻亲多么的亲近?”
“冠军侯府作为勋贵第一,早已是被很多勋贵眼红了!”
勋贵第一,谁不想争一争?
大虞朝,封公者三十有六。
但三十六家公爵,都被这一个冠军侯府压在身下,他们岂会甘心?
“走吧,用膳!”
泰丰帝心满意足地收了这道请婚折子,起身而行。
高振一直等泰丰帝走到了前面,这才小步跟上。
而在泰丰帝被说动的那一刻,高振心里也是松了口气:老侯爷,您的恩情,咱老高总算是报答了一二!
高振,老家北境高粱河。
泰丰十三年,北原南侵,三百精骑偷渡老鹰口,出现在高粱河边。
适逢老冠军侯顾澜垂钓高粱河,虽然身边只得三十银鱼卫,依旧血战不退,与三百北原精骑厮杀不休,终于等来援兵,全歼了偷渡的这些北原精骑,护住了高粱河边的高岭寨。
而这高岭寨,正是高振的老家,他的爹娘、亲族都在那里。
毫不客气地说,若无顾澜血战,高岭寨早已成了人间炼狱。
也正是这一战,顾澜几乎丢了半条命,从那之后,这身体就每况愈下了。
这一份恩情,高振不曾对任何人言,只在心里默默记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