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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夜
一剑，十剑，百剑。
罗雨在不停的挥剑，快到了所有人都只能见到剑光闪烁，而却看不清楚剑身甚至已经看不清那道身影的地步。
“没用的，无论你尝试多少次都是一样的结果。”
王牧之一步不停的往前走，距离宁北和第五长思越来越近，感受着落在金钟之上的剑光，他的眼中闪过了一抹嘲弄。
他早就发现了罗雨的每一剑全都斩在了同一处地方，意图通过千百次同样的落点去打碎金钟，但这种小手段怎么瞒得过他这样的老怪物？
他所凝聚出来的这个金钟上下各处相互连接，力量也在相互补充，只要有一处受到了攻击削弱，立刻就会被这股力量填充恢复。
所以无论是在同一个地方斩了几百次还是几千次，甚至是上万次，都没有一点用处。
除非你的力量可以强大到一次性击碎金钟的程度，可如果罗雨有那样的能力，也就不会做这样的无用功了。
但罗雨却好像是没有听见他的话一样，继续着自己劈砍的动作，不仅没有停下来的意思，反而是越来越快，密集的碰撞声不绝于耳。
渐渐地，王牧之的眉头皱了起来，目光也跟着越来越冷，他有些不耐烦，明明没有任何作用，却偏偏不肯停手。
“冥顽不灵。”
冷哼一声，看着再度来到面前的罗雨，王牧之停止了前进，深深地吸了一口气。
这一口气吸的很长，甚至在他的头顶已经形成了一个小型的龙卷，龙卷当中被卷起来的并不是风，也不是雪，而是灵气，浩瀚的灵气被他吸入腹中，旋即释放出来。
“吼。”
伴随着一声低吼，所有的灵气被他以更加精纯的佛门神通释放了出来，苍穹之上汇聚的乌云甚至都被这吼声给震碎了一角。
罗雨刚刚近前的身体还没来得及挥剑就再度倒飞了出去。
狂暴的音浪夹杂着恐怖的力量像是一座山岳一般重击在了她的胸口之上，长剑脱手而出高高飞向天空，而罗雨自身则是撞在了小西山的山峰之上，鲜血一下子就染湿了衣襟。王牧之面无表情的看着这一幕的发生，他淡漠道：“若不是看在颍川秦家的面子上，我一定会要了你的命。”
罗雨的身体从山壁之上缓缓滑落站在了地面，她望着王牧之，那双眼中却浮现了一抹冷笑，带着嘲弄，就像是在嘲笑一个夜郎自大的人，带着无尽的讥讽。
王牧之眉头微皱，看着罗雨这幅表现，他的心里忽然生出了一抹不祥的预感。
但却并没有发现什么异常，忽然，他猛地想到了什么，急忙抬头朝着天空之上看了过去，在那里有一把剑。
从空中落下，游曳在雪花之后，像是雷电一闪而逝。
这把剑的速度很快，快到了他刚刚抬起头，那把剑就已经落在了他的身上，没错，是落在了身上。
剑光撕碎了金钟，由上而下欲要将他的身体贯穿，即便是以王牧之的实力在这种时候也只来得及退后半步。
就是这半步距离避免了长剑从他头颅贯穿的下场，转而自其胸前划过，血肉翻飞。
长剑落下，一击命中毫不留恋，贴着地面飞回，回到了罗雨的手上。
王牧之身上的气息变得萎靡衰弱，挥手止住了胸前流淌而出的鲜血，太阳穴跳动的看着再度站在他面前的罗雨。
“飞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