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宏逸皱了皱眉,没有说什么。
庞籍脸色依旧。
只得刘沆眼中精光闪动,一副看好戏的表情。
乐琳自觉道理在自己这里,没有半分迟疑,道:“葛大人有何高见,晚辈愿闻其详。”
“律法,不外乎人情。”葛敏才言之凿凿:“确实,契约上有讼师、牙行的担保,亦并非不容于《大宋律》,更不是强迫签得的。”
乐琳脸色一沉,似乎想得到他要说的是什么。
果不其然,葛敏才接着道:“只不过,笔者无法用自己笔名这一点,是不是不合常理,不合人情,不合礼仪?”
“哼,”乐琳冷哼一声:“常理?人情?”
葛敏才颔首道:“《楚辞》有云:‘齐名字於天地兮,并光明於列星’。春秋鲁国大夫申儒曾曰:‘名有五,有信、有义、有象、有假、有类’。孔夫子亦云:‘名不正,则言不顺’。由此可见,人之名、字,乃是各自身份之象征、述表,何其重要!”
此话一出,众人纷纷点头。
文彦博觉得扳回一城,顿时喜上眉梢,悄声对刘沆说:“阁老真高着!怎的想到把他也邀来?”
“不是我邀的。”刘沆淡淡然回道。
“不是?”
“嗯,不是。宽夫莫要开心太早,说不定来者不善呢。”
“来者不善?”
文彦博不以为然。
那边厢,葛敏才继续道:“笔名,乃是笔者所起,同样代表其身份,更寄托笔者对自身的愿景,理应等同于名、字,若是由他人来定夺何时能用、何时不可用,岂非荒唐胡闹,贻笑大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