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摇摇头:“不是仇人,”
她说着像是回忆起了什么,眼泪掉得更多,抽抽搭搭地哭着:“他们……他们是一个男人派来监视我的,那个男人伤害了我,却不肯放我自由。呜呜……”
“你是不是得罪那个人了?”周善和又问。
听到这个问题,女人哭得更凶了,刚才进来的那个女人早在周善和上厕所的时候就已经出去了,这会儿厕所里只有周善和和这个女人。
她的视线环顾了厕所一圈,确定没第三个人后,小声地跟周善和说:“是那个男人仗势欺人强抢民女,我没有得罪他。”
说完这话,女人好像将心中的郁结吐了出来,她身体可见地放松下来,低落地跟周善和说:“你赶紧出去吧,免得等会儿我跳下去后,你被怀疑成凶手,我不想你无辜受牵连。”
她已然一副生无可恋的模样,这个样子的她让周善和想起多年前入狱时的自己,她当下做了一个决定。
“如果我能把外面那两个人支开呢?”
女人听闻猛地抬起头,几秒钟后她又绝望地开口:“你支不开他们的。”
“这可说不定,事在人为嘛!”
女人见周善和好像真的愿意帮自己,她纠结起来:“那个男人权势滔天,如果他知道是你帮了我,以后你会没好日子过的,所以你还是走吧。”
“你别急着跳窗,等我出去想个办法。”周善和说完,走到洗手池边弯腰准备拿起尿检杯,手即将触碰到的时候,她忽然觉得把这东西留下来说不定有用处,于是没拿起来。
窗户边的女人见她执意如此,在周善和就要出去的时候将她拉住,小声地说:“不需要他们人离开,而且他们也不可能离开的。只要能把他们手里的花弄走,我就有办法逃出去。”
周善和“啊”了一声,有点疑惑:“真的可以?”
女人点点头:“真的可以。”
周善和半信半疑,不过既然对方提出来了,她愿意试一试,毕竟弄走一束花,比支开两个人简单许多。
从厕所出来,石头看到周善和两手空空的,欲要开口被周善和一个眼神给制止了。
为了不引起怀疑,她若无其事地越过两个男人身边,领着石头回到休息室里,她才开口将厕所里的事告诉纪谨胜。
“你那么聪明,一定有办法弄走一束花的,对不对?”周善和眨巴着眼睛看向纪谨胜。
纪谨胜沉默片刻,实在拿她没办法,打电话吩咐邱明带几个人过来演一出戏。
邱明以最快的速度赶来,可周善和还是觉得等得太久了,也不知道厕所里的那个女人会不会以为自己这边已经放弃,所以她选择跳楼了?
纪谨胜看出她的焦虑,拿手机给邱明打电话,电话刚接通,邱明在电话那头气急败坏地说:“老板不好了,我刚才拿过来的重要文件被一个人当面抢走了。”
纪谨胜和周善和对视一眼,看来,邱明那边的戏已经上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