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里,月清霜一阵心慌。
容辞垂下眼帘:“月姑娘可是答不出来了?若是真的有此事,我与月姑娘何时见面,所在何地,总该是记得的吧?”
“一个人总不能连自己去了哪里都不知道,难不成我是在梦中与月姑娘相会,还许下了要娶月姑娘的诺言?若是如此,还请月姑娘少做梦。”
容辞这话一出,殿内便有不少人忍不住笑出声来。
还请月姑娘少做梦。
哈哈哈哈。
不行了不行了,忍不住了。
月清霜眼睛都红了,她不敢答之前的话,却忍不住道:“九公子何必说这些羞辱我的话,如今你要另娶他人,是巴不得我死了,不碍着你的事才是。”
容辞皱眉:“月姑娘,你再说这些,实在是没意思,既然你说你与我有过一段情,若是你想告我始乱终弃,少不得需要拿出点证据来。”
“我眼下也不问你什么证据,人证,我只问你,与我相会的时候到底是何时,又所在何地?你答便是了,莫要再拉扯这些,说我负了你。”
“正是。”容国公夫人也道,“我儿何时见过你,总是该说出个所以然来吧?若是这些都没有,难不成真的如同我儿说的,在梦中相会?”
“我儿这些年在外,为保他的安全,知道他在哪里的人并不多,除了我们夫妇和长子长媳,在这堂上,便只有陛下与太子殿下知晓了。”
“你说出来,陛下和太子殿下总会明辨是非,辩论一个真假来的。”
“正是。”有人站了出来,“既然如此,月姑娘是该说一说,也好让陛下和太子殿下辨一个真假,总不能你嘴巴一张,这无凭无据的事情就成了真了。”
“正是,月姑娘,请说话吧。”
“月姑娘不敢说,莫不是连自己心里都没谱,也不知道,难不成真的是梦中相会?”
“月姑娘,既然是要告人家,少不得要拿出证据来是不是?”
月清霜能一手操控帝城的流言不假,但站在这里的人,可不是帝城那些只会听八卦流言,拿来做茶前饭后消遣的百姓。
混到朝堂御前,哪个不是人精?
站在这里,资历最浅的便是今年金科前三甲,既然能走到这里,自然脑子也没什么大病的。
月清霜此时不敢答话,谁人心中没有点想法。
月清霜脸色发白又发红,一阵白一阵红的,她有心想要说一个答案,但这个选项实在是太多了,她怕是说错了,那便等同是不打自招了。
而且她最近这两年也不曾去过佛寺,更不曾出过帝城,也无人知道容辞这两年可曾回来过。
“月姑娘。”皇帝等待许久,见月清霜都不开口,便问道,“既然你要朕为你做主,便说一说,拿出些证据来,可若是无凭无据,便是你在胡言乱语,毁人清白了。”
月清霜一慌,只得硬着头皮答道:“是大昭寺,不,是在城中。”
“对,是在帝城之中,九公子曾回来过,曾私下与我见过面,地方...地方就在碧波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