富贵谁人不想要,就算是他不怎么在意这些,可也是希望日子过得好一些的。
可、可是呢,他因为娶了廖氏,这些年家里闹了多少事,如今又险些坏了容辞的亲事,他早已没有脸面在这里呆下去。
各归各位,也是正好,这本该是属于他原有的命运。
廖氏的目光微冷:“你这样做,可曾想过我,可曾想过你的儿女,你难道不知,只要我们踏出这个门,将来就低人一等。”
“我知道。”容亭又答,“可那才是我本该有的生活,他们要怪,便怪运气不好,投身做了我的儿女,他们的父亲无能,没办法给他们荣华富贵。”
廖氏听了这话,险些是气得岔气了:“那我呢?你可是对得起吗?”
“你当初娶我的时候,答应过一辈子会对我好的,可是如今呢?我嫁你的时候你是容国公府三公子,如今离开了就什么都不是呢,你让别人怎么看待我?”
若是容亭当初又蠢又好骗,又出身容国公府,对她又一片痴心,她当初怎么可能是嫁给他了?
她当年未出阁的时候,可是被誉为帝城第一才女,爱慕她的男子不计其数,容亭凭什么脱颖而出,可他竟然做出这等脱离容国公府的蠢事来,要拉着她一同跌入尘埃。
这日后,还不知道多少嘲笑她,说她廖家的贵女,昔日帝城第一才女,竟然落得如此下场,甚至不知道多少人还要上前来踩她几脚,来羞辱她。
廖氏手都在颤抖,心中隐隐的也有些后悔:“你去同他们说,说我们不走,也不过继。”
“事情办都办了,再说这些也没什么意义。”容亭觉得心累,“我说过我会一辈子对你好的,这事我对你的承诺,你也不必总是拿出来要挟我。”
他说这句话的时候,大概想不到这句话会成为妻子要挟他的枷锁,一不如她的意,就会拿这句话说事,说是他对她不好,是个不遵守诺言的小人。
有一句话,容亭想问很多年了,可是一直问不出口:“你一直说,我答应过你会一辈子对你好的,那你呢?你可曾对我好过,哪怕是一次?”
“你可曾将我当成过你的夫君,可曾为我的处境想一想,敬重我所敬重的父亲母亲,与我好好地过日子?”
“还是说,这些年过去了,你的心里一直想着司云朗?”
司云朗,便是廖氏以前的未婚夫,景阳侯府的前世子,当年也堪称是学识不凡,与廖氏可谓是才子佳人,是一对佳话。
可是后来,司云朗失踪了,廖氏才嫁给了他。
说起司云朗,廖氏就像是被踩着尾巴的猫似的,当下脸色都变了:“你闭嘴,你有何脸面提起他?!”
原本她与那人郎情妾意,是天造地设的一对,她就等着他回来成亲了的,可命运却如此捉弄她,让她与他分别,自此劳燕分飞,她只能是嫁给容亭这样的蠢人。
“你有何脸面提起他?我原本是要一心一意等他回来的,若不是你做下那样的错事,我又为何会嫁给你?”
“容亭,你对不起我,也对不起他,你有何脸面提起他?!”